朝中一般有事發生,都會在上朝的時候報給女帝聽,或者開小朝會,等閑是不會直接來女帝寢宮稟報。
打攪女帝休息不說,女帝身為女子,寢宮等于是女帝的閨房,是男人的禁地,這點身為朝中大臣的趙首輔和秦尚書不可能不懂。
能讓他們如此失去禮數,可見這邊關的事,的確是緊急萬分。
“快去稟報陛下,就說我等有十萬火急的大事要啟奏陛下!”
看護寢宮的宮女聞言,不敢怠慢,轉身進了院子。
不多時,一身白衣的女官倩柔便急急行了出來。
“諸位大人,陛下有請!
……
大殿內。
“你說什么?北遼生擒了潘勇?”
女帝聞言龍顏大怒:“潘勇乃是我大乾朝驍勇善戰的宿將,他怎么可能被生擒?”
“陛下,此事不可能有假,塘報上有節度使的官印作為憑證,如今遼東關隘失守,我們險些失去了登州三座城池的掌控權,如果不盡快奪回來,北遼定長驅直入,馬踏敦煌!”
女帝神色猛然一滯,身體重重的跌坐回到了桌案前。
遼東隘口是整個邊關地區的死穴,一旦這個地方被北遼控制,那么敦煌以北的登州,東北部的化州都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邊關節度使紀存禮干什么吃的,朕給了他調集兵權的權力,遼東如此重要的位置,他竟然能失守,朕要他何用?”
女帝氣極,看向一旁的倩柔喝道:“傳朕口諭,即日起,卸任邊關節度使紀存禮一切用兵調度之權,將此人立刻押解進京,朕要砍了他的腦袋。”
“陛下息怒!”
兵部尚書秦原道出列說道:“陛下,眼下不是追究紀大人失職的時候,北遼現在要以潘勇將軍的性命作威脅,讓我們奉上城池,此事不解決,殺了紀大人也無濟于事!”
“陛下,秦大人所言極是,我們必須盡快想出應對的辦法,耽擱久了,恐有變故!”
女帝聞言也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審視著趙首輔和秦原道:“兩位愛卿,可有良策?”
趙大人和秦大人相視一眼,前者斟酌說道:
“陛下,來的路上,臣已經和秦大人商量了對策,前不久我們生擒了北遼一支犯境軍隊,不如我們和北遼做個交換,以將換將!”
“嗯!”
女帝微微頷首。
“那北遼主將現在身在何處?”
“回陛下,在節度使府衙大牢,本來打算立刻問斬,后因為其主動交代了北遼大軍的行動路線,這才沒有殺,正好解了眼下的困境!”
“此人倒是會審時度勢,如此正好,就這么辦!”
一旁的林書豪,卻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陛下,隘口自古以來都是我軍絕密,北遼人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陛下不覺得奇怪嗎,北遼向來軍紀嚴明,整備有素,身為北遼主將,進了大牢就主動把北遼大軍的行動路線交代了出來,這是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將死之人,心里藏有如此重要的情報,肯定要以此來作為保命的手段,不到絕對安全的地步,斷然不會將此情報說出來,這一點身為沙場宿將的北遼主將,不可能不清楚,那么他為什么還要主動交代出如此重要的情報呢?”
“他就不怕,我軍得到情報后,會立刻把他斬首示眾,扭轉邊關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