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魚坐在座位上還不知怎么回事,人便騰空而起,下一刻,他便穩穩的落在了高臺之上。
田小丹坐在位置上,眼睛彎成小月牙,露出兩顆小虎牙,幸災樂禍。
場面迅速安靜,朱魚成為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朱魚卻冷冷的看著高柔,癟癟嘴,心中很是不爽。
先天修士就是牛氣,神識靈氣皆可外放,的確有牛的資本。
不過別人牛,朱魚覺得心里舒坦,唯獨高柔這個鬼女人,朱魚心中就是不爽。
“侯德才,你剛才說什么?”朱魚瞪著侯德才,怒聲道。
侯德才如驚弓之鳥,迅速和朱魚拉開的距離,赫然躲到了高柔的后面,帶著哭腔來了一句:“高柔師尊,就是他,就是朱魚,他打我們……”
“哈哈!”人群又是哄笑。
侯德才那副模樣,哪里有半點紅袍弟子的風范?
就像是三歲小孩在外面被揍了,回來告訴媽媽說“某某打我”,滑稽好笑到了極點。
朱魚也笑了,因為高柔臉紅了。
丟臉,太丟臉了,她教出的紅袍弟子,就這慫樣?
就這慫樣還想著露臉,屁股都露不出來。
朱魚嘻嘻一笑,道:“老侯,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吧!高柔師尊,您評評理,我一黑袍低級弟子,能夠是咱們靈符堂新進紅袍弟子的對手?侯德才這是誣陷我!公然污蔑!”
朱魚迅速扭頭,看向張尚等幾人,眼睛落在柳青身上,道:“柳青,你說是不是污蔑?你們這么多人都鼻青臉腫的,都是我干的嗎?”
柳青臉色漲紅,冷冷的哼了一聲,卻緊抿嘴唇,一語不發。
侯德才不要臉不要皮,柳青卻做不到這一點。
紅袍弟子被黑袍弟子打了,而且還是一挑九,那是丟人丟到家的事,別說提這事,就是想一想都臉紅。
“朱魚,你這個目無師長的孽障,平常不學無術,從不聽師尊講堂。今天嘉獎大會上,你又胡攪蠻纏,究竟是何居心?”高柔冷聲道。
她幾乎一瞬間,就相信了侯德才的話。
她心中震驚,卻又覺得顏面掃地,可是對朱魚的恨意卻更深。
在她眼中,朱魚完全就是個混混無賴,無聊無恥的渣滓,這家伙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對,讓自己下不了臺。
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小子。
心中有了決斷,幾個紅袍弟子就被她拋到了一邊,直接往朱魚的軟肋上捅。
她瞅了一眼嚴謹,道:“嚴謹執事,您是教座執事,朱魚此人,冥頑不靈,長期缺席師尊講堂,而且不學無術,不尊師長,還屢屢違反學院禁令。作為講堂師尊,我要求教座下令驅逐此人,正我靈符堂學風教風!”
高柔這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其先天風范師尊風范盡顯,完全就是個霸氣側漏。
嚴謹臉上露出一抹復雜之色。
他和高柔不和,今天高柔搞的這個嘉獎會成為鬧劇,他心中暗爽。
但是對朱魚,他也不喜。
朱魚此子,還真就是冥頑不靈,不學無術,是低級弟子中的害群之馬,這樣的弟子,在嚴謹這種嚴肅古板的人看來,就該驅逐。
“呃……朱魚……你有什么話說?”嚴謹正襟危坐,頗為威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