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從精英堂挑戰開始,其他各堂明顯在壓制靈符堂。
挑戰的第一回合,全院的前八名種子挑戰者竟然同時挑戰靈符堂。
僅此一戰,靈符堂就落馬兩人。
接下來各堂對靈符堂更是展開了瘋狂的圍剿,一月四次挑戰,靈符堂八名精英弟子人人出戰,這在靈符堂的歷史上也是第一次。
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修遠感到十分的無奈。
符道衰落,整個南海院沒有一名符修領悟本命符,沒有入虛境的符道大師,靈符堂被人當初軟柿子理所當然。
靈符堂現在的遭遇,就是整個符道面臨的難局。
每一次南海院各堂座湊在一起,修遠都是別人譏諷取笑的對象,全院弟子最多的堂,竟然淪落至此……
修遠神色黯然,其他的先天師尊和長老也都紛紛低下了頭。
唯獨嚴謹師尊,用手捋著山羊胡,一臉的云淡風輕,似乎現在發生的一切,跟他全無關系一般。
“嚴謹!”歐圣梅皺皺眉頭,心中很是不爽。
嚴謹淡淡一笑,沖歐圣梅拱手:“師兄,怎么?有何吩咐?”
歐圣梅鐵青著臉,道:“嚴謹,靈符堂到了這種境地,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沉痛之心?你……你……”
歐圣梅一連說了兩個你,后續的話卻沒有說下去,甩甩衣袖,神色極其的惱火。
“弟子有話要說!”一直沒說話的云峰,突然開口道。
云峰性格沉穩,天生麗質,言談舉止,極具大家風范。
而且這一次她在精英堂表現極佳,尤其是和煉體堂范剛的那一戰,范剛修煉的“莽牛煉體訣”以勢大力沉,蠻力無窮聞名,在南海院很多修士都很怵此人。
可是云峰出手,“天地法相”的殺招直接將其鎮壓,勝得干凈利落,當時很多觀戰的先天修士都忍不住動容。
“但說無妨!”修遠神色緩和,頗為和藹的道。
云峰目光閃爍,眼睛從眾人臉上掃過,良久,道:“弟子推薦嚴謹師尊的弟子朱魚作為咱們院的推薦挑戰弟子!”
“啊……”
議事廳一陣嘈雜,很多先天師尊幾乎都要站起身來。
一眾精英弟子也紛紛看向了云峰,難掩臉上的驚容。
云峰頓了頓,道:“朱魚此人是南海朱家的弟子。在年末朱家三代弟子大比之中,他脫穎而出,成為朱家三代弟子的優勝。其修為超過后天七重,絕對有能力挑戰精英堂!”
“值此危機關頭,我們靈符堂上下應該團結一心,朱魚既然有此修為,我們應該大力推薦他,畢竟靈符堂的榮譽高于一切!”
“云峰師姐,您的意思是說,朱魚的修為比我等都厲害?我們可都是實打實通過精英堂考核的弟子,朱魚有過人之處我們相信,但其畢竟只是黑袍弟子。堂堂靈符堂推薦一名黑袍弟子挑戰精英堂,豈不是徒惹笑話?”
落馬弟子徐杰怒聲道,言語之中飽含難以遏制的憤怒。
他一開口,落馬弟子孔愣立刻出言附和:“對,徐師兄所言很對。朱魚真有過人之能,為什么不自己去精英堂報名挑戰,反倒需要靈符堂中途推薦?難不成朱魚沒有成為精英弟子之心?他未敢主動報名,就說明他實力不濟,沒有挑戰精英堂的勇氣!”
“云峰,你這個推薦太荒謬了!”師尊周治站起身來道:“朱魚是什么弟子?一個整天只知道廝混低級符的弟子,能有多深的修為?而且朱魚其人不學無術,頑劣不堪,人盡皆知,我們能向精英堂推薦這樣的弟子?胡鬧,荒唐!”
“哼!”一聲冷哼發自嚴謹之口。
嚴謹翹著山羊胡,睥睨周治:“靈符堂衰落!為什么衰落?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輕浮、浮躁,你們看看現在堂里的弟子,有哪一個基礎牢固的?基礎不牢固,拔苗助長,個個都只知道搞花架子,能夠經受得住強者的挑戰?
夯實基礎,步步為營,不驕不躁,才是一名符道修士理應追求的境界。”
嚴謹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甚至拂袖而起,眼睛灼灼的盯著周治:“周治,我的弟子不學無術,頑劣不堪,你把你的弟子拿出來比比看?哼,大言不慚!”
“比就比,我……”
“刑座大人,不好了。打……打……起來了,鐘樓……鐘樓廣場!”
一名刑座弟子慌慌張張從外面沖進來,臉色煞白沖著歐圣梅大聲嚷嚷道。
“怎么回事?”歐圣梅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勃然道。
“在鐘樓廣場,煉體……煉體堂和我們的弟子打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