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盤的迷宮符陣將他死死的困住,而他所施展的攻殺符道。如泥牛入海,沒有激起哪怕絲毫的浪花。
朱魚臉色一變數變。
他迅速意識到,自己進入了層層符陣的包圍之中。
周圍迷宮符陣,陷阱符陣,攻殺符陣無數。
他即使有強大的身法,卻根本不敢輕易施展。
因為在如此復雜的符陣之中,任何輕舉妄動,都有可能導致難以估量的可怕后果。
符陣之中,尤其是復雜的符陣之中,可謂是步步驚心,風險難測。
符道最為神秘難測,即使朱魚符道入虛之境,也難以說輕易就破解如此復雜的符陣。
關鍵是現在朱魚根本沒有心思去破解符陣。
他的心思早飛到了四海城,他現在最迫切的是馳援四海城,找到云峰師姐,生怕錯過這次機會,又將留下畢生遺憾。
可他怎能料到,安未風竟然帶來了這么一個性情古怪的女人。
一語不發,直接就用陣盤法寶招呼自己,真是讓他欲哭無淚。
內心惶急,朱魚道:“安道友,你這朋友是什么意思?現在四海城危,正是危機存亡之關鍵時刻,她想和我切磋符道,也不在此一時。四海城危機一解,我保證和其大斗一場,嘿嘿,用陣盤對敵,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高深符道!”
朱魚在大陣之中一動不動,嚴肅戒備。
安未風在大陣外面,神色十分尷尬,道:“孤月仙子,朱道友此言有理。此時不是切磋的時候,你看我們還是先奔赴四海城,先解四海之威如何?”
孤月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我孤月擁有陣盤無數,你這朋友連我最簡單的陣盤都破解不了,還談什么符道修為。解除四海之危需要的是力挽狂瀾之強者,而不是魯莽拼命、沽名釣譽之莽夫。”
她嘿嘿笑笑,道:“你我現在就可以共赴四海城,以你我二人之修為,還解不了四海之威?”
朱魚在大陣之中,極其驚險的避過幾道攻殺符陣,一聽孤月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氣暈過去。
這個女人,自以為是,真以為這天下就她老子天下第一。
今日如不是他心不在焉,一心只想著四海之危,他定得和這個家伙狠斗一場。
他倒真想見識見識,大宗派的符道強者,又何了不起,神氣到這般地步。
安未風一聽孤月之眼,知道今日之事他根本圓不了場。
他本就是性格豪爽之人,孤月如此堅持,一定要為難朱魚,憑朱魚的修為,又豈能無還手之力。
一念及此,他便道:“朱道友。多說無益。你盡快破陣,隨后趕過來。我和孤月仙子先行一步,先行前往四海。孤月仙子符道強者,卻也被強大的陣盤所困擾。
她此行就是要尋找一尊強大的符修,合兩人之力破解一強大的陣盤。你就不用藏著掖著,也讓他見識見識你的符道吧!”
他言畢,腳下風火輪一催,人如流光,直奔向四海方向,他內心激情澎湃。禁不住放聲高歌:“四海城外。群魔亂舞。正是魔衛道好光景,仗劍除魔仙子隨,長歌一曲群魔血,千里殺魔。狂飲群魔血……”
他歌聲高亢悠揚,方圓數百里皆可聞。
孤月仙子緊隨其后,神色依舊冰冷,眼神之中卻也流露出狂熱之意。
千里殺魔,狂飲群魔血,安未風好大的氣魄。
唯獨朱魚,內心抓狂,恨不得將那紅袍女人一拳砸死。
正是除魔衛道好時光,卻偏偏中了這女人的圈套。被困在重重符陣之中,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安未風和孤月仙子兩人殺向四海城,自己無法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