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踏入入虛境以后,朱魚就基本沒有制作基礎實用符了。
今天一時興起,被符卡的構思所觸動,信手用草蘭符紙做了一張符卡,自然是得心應手。
一手鎮住了柳賽,這家符店經營下去應該不成問題了,大隱隱于市,難得古伯如此認真敬業,能把這家店經營起來,也是好事。
然而,朱魚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情所困擾了。
他回到芥子空間,準備繼續參悟“仙蓮觀想”。
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覺得心神渙散,無法集中精力。
他閉上眼睛入定,腦子里浮現的就是安樂坊的那個大黑碗。
硬幣滴溜溜的轉,黑碗扣上去,然后眼前就是一團漆黑。
這個畫面無數次在他腦子里面重復,他腦子里的一切符文,都是和誅仙之眼的探視符相關,各種符文組合就在他腦海之中翻滾,任他如何排除雜念,都無法將這些念頭一一驅除。
很詭異,卻又很無賴。
就算是傻子,朱魚也明白,安樂坊的那只黑碗有問題。
索性,他干脆不去參悟“仙蓮觀想”,又一門心思的琢磨自己的探測實用符陣。
這一琢磨,又是好多天。
他不斷的推演,不斷的改進,又重新做了一個探測符陣。
選擇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他再一次來到安樂坊。
張桐這個老賭棍公鴨嗓子依舊在吆喝,安樂坊依舊有一群老賭棍聚集。
見到朱魚來了,張桐咧開一口黃牙板,呵呵道:“嚴老板又來了?是不是最近自己偷偷在家苦練賭技,又要來大干一場了?”
朱魚嘿嘿冷笑,道:“老張,我看你是恨不得我天天來。現在這世道,生意難做,我想天天來,也沒那本錢啊!”
張桐連連擺手。道:“能來就好,能來就好,伙計加凳子,嚴老板又來贏錢了!”
伙計迅速給朱魚騰了一個空位,賭局繼續開始。
這一次,朱魚連續動用了三次探測符陣,都準確的猜中的硬幣的正反面。
而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又來了。
第四次探測,符陣運轉一下紊亂,朱魚腦子里突然變得一團漿糊。
他咬牙壓了一手小注。碗一揭開。朱魚輸了!
朱魚心中一凜。將眼前的籌碼一收,道:“不賭了,不賭了!”
張桐嘿嘿笑道:“嚴老板,你這不地道吧!每次過來就賭三五把。贏了就走,這不合規矩吧?”
朱魚道:“你的意思是我輸了走就地道?沒這個道理吧,今天不賭了!”
朱魚收了籌碼,心中一陣煩躁。
張桐咧著嘴,沖著一幫賭徒吆喝,可是對朱魚就沒有好臉色了。
鼻孔翻到了天上,“嗤”“嗤”的出冷氣。
朱魚也不理他,注意力一直就在那張漆黑的蓋碗上。
這碗很普通,賭場的制式道具。一般這種道具其中都蘊藏有屏蔽符陣,目的就是不讓修士用神識探查。
但是那些符陣,對朱魚來說根本就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唯獨安樂坊實在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