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道要大氣運,大造化,還要有大執著,大堅定!
朱魚有此心!這一半是與生俱來的,這是天才,另一部分卻是后天養成的,這是氣運和造化之功。
不服!
內心憤懣,朱魚破口大罵:“你這個老雜毛,老子咒你這一輩子逢賭必輸,輸得當褲子,輸得喝尿吃屎。我和賭,你永遠也贏不了,你注定了一輩子都要輸。老子死了,你終究要跟著死,你要輸死,走投無路而死!”
朱魚的罵聲嘹亮,言辭惡毒,他的憤怒全在這罵聲之中。
張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生平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咒他逢賭必輸。
他是惡賭棍,只能贏不能輸,每每贏的時候,他渾身上下,一直到骨子里都舒坦。
而他輸的時候,則痛苦致死,骨頭里面似乎有萬千蟲豸在爬,讓他瘋狂。
有人咒他一輩子逢賭必輸,那比咒他祖宗十八代都難受。
他臉色極度陰森,抬手一巴掌向朱魚壓過去。
雖然鬼蜮之中,沒有靈力,但是張桐的這一巴掌,又豈能是一般的威壓。
強大的威壓罩下,朱魚的肉身直接皸裂。
掌風還沒到身體之上,朱魚幾乎就完全崩散了。
可是朱魚嘴中依舊罵不休,生死之際,他變得更加的伶牙俐齒,他咒定了張桐逢賭必輸。輸了贏不了,只知道逞武力壓人,他朱魚死都不怕,你張桐就算是天神下凡,又能把他如何?
死他也要罵,生死道消,靈魂湮滅他還是要罵。
反正讓張桐聽得刺耳,聽得抓狂,對這種變態瘋子,搖尾乞憐是不起作用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逞口舌之快。
老子死可以,那是技不如人,但是也讓你活得不快活,惡心死你。
讓逢賭必輸的夢魘縈繞他半輩子。
張桐怕什么,朱魚就罵什么。
張桐本欲將朱魚直接在油鍋之中烹了算了。
可是朱魚罵都兇,觸到了他的痛處,他便覺得讓朱魚死都便宜這小子了。
折磨!
要拼命的折磨。
所以他一只手就像抽陀螺一樣,將朱魚的肉身抽得滴溜溜的轉。
讓朱魚半死不活,痛苦致死,一直煎熬而死。
朱魚肉身承受巨大的痛苦,渾身上下成了一個血人,可是他罵聲不止。
你抽得越兇,就證明這老雜毛越憤怒,也憤怒朱魚就越罵。
橫豎都是死,死就是卵朝天,怕什么怕?
“你不要說了!”張桐突然暴喝道,臉色變得極其駭然。臉上青氣浮現,雙目死死的盯著朱魚。
如果眼睛能殺人,朱魚肉身早被洞穿無數個眼兒了。
惡賭棍張桐。渾身都在顫抖。
他本身就以伶牙俐齒出名,平常能說會道。黑的能描成白的。
可是今天他碰到對手了,遇到了一個不怕死罵人的小雜種。
他本就心胸狹窄之人,被朱魚這樣一罵,他恨朱魚不讓其立刻死,可是罵得他又難受,不堪入耳。
他殺掉朱魚容易,可是人家根本不怕死。他空有絕世修為,又有何用?
他要折磨朱魚,可是他越折磨,朱魚反倒罵得越兇。他黔驢技窮啊。
他第一次覺得,殺一人也不容易。
想殺又不解恨,不殺又更恨,難受,難受之極。讓他瘋狂。
見過脾氣犟的,沒見過朱魚脾氣這么犟的,天生一頭犟種,你什么招都不管用,你硬他更硬。被茅坑的石頭還硬。
朱魚的肉身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意識漸漸的模糊。
他腦海之中依舊浮現出那張神秘的大黑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