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廳堂瞬間安靜,所有人齊齊向他注目。
藍袍女修皺皺眉頭,喝道:“小童,休得胡言亂語。現在正是我們六方結盟之時,我們六方勢力和氣為重。師尊三令五申叮囑我們不可惹事,偏偏你這小子,最是膽大妄為,什么都敢說,竟然惹到了蒼山宗供奉的頭上去了。
如果君奇在,看你有幾條命!”
叫小童的少年展顏一笑,道:“我不懂什么君奇不君奇,我就是路上看到一個道人,樣貌實在是有礙觀瞻,和我仙家氣度不符,我就信口胡說幾句。誰知蒼山宗還真沒自信,我一說他們就說我罵他們的供奉長老,其實我和這君奇從未見過,又怎么會無顧得罪他?”
叫小童的少年,一本正經,其一臉無辜的模樣,惹得廳堂眾人齊齊大笑。
蒼山宗君奇,樣貌不堪,個子矮小,其貌不揚,仙界誰不知道?
這少年口口聲聲不是在罵君奇,其實其字字句句都是在損其人,看他年紀輕輕,修為也不是很高,竟然有這樣的膽量,實屬出人意外,也令人佩服。
聽少年說得如此一本正經,藍袍女修竟然也忍不住抿嘴笑,但是旋即她神色又恢復嚴肅,道:
“小童,這個話題就此打止,以后不要再說。清風師叔沒到,人家蒼山宗卻已經嚴正以待了,他們真要和你過不去,我們也處于劣勢。所謂識時務為俊杰,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白袍少年朗聲一笑,道:“大師姐好個識時務為俊杰,我記下了!不說了,不說了,要說也等清風師叔來了咱再說!呵呵~”
他天真的一笑,露出孩童般的天真,加之他言語俏皮,眾人又是大笑。
而就在此時,大廳靠窗的角落,兩尊青袍修士“砰!”一聲,將手中的酒碗摔得粉碎。
兩人齊齊起身,怒聲喝道:“你們笑什么笑?有這么好笑嗎?”
兩人這一喝,神識外放,強大的威壓頃刻之間籠罩整個大廳,所有人齊齊收聲,有些膽小的甚至矮身就要開溜。
“蒼山宗單雄,周至剛見過靈域宗唐碧君唐道友!”兩尊青袍修士神色陰翳,雙目灼灼盯著藍袍女修。
“是蒼山宗的人!”有人竊竊私語。
這下有好戲看了,蒼山宗和東洲靈域門的人掐上了。
蒼山宗單雄、周至剛都屬于蒼山四秀,蒼山四秀的修為均達入虛巔峰之境,在西陵仙界是響當當的人物。
剛才靈域門的弟子如此肆無忌憚的辱罵蒼山宗君奇,他們豈能忍受?
藍袍女修微微皺眉,神情卻沒有絲毫驚慌,她淺嘗一口仙釀,道:“蒼山宗的單道友,周道友,你看小童,你又惹事了!讓你不說,你偏偏管不住嘴,隔墻有耳,你一說,蒼山宗就有人能聽到!”
她眼睛看向白袍少年,面露責怪之意,可是聽她的語氣,又哪里有責怪的意思?
靈域門唐碧君,其聲名及不上西陵郡西門君遙,可是實力如何,卻鮮少有人知道。
看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實力肯定不弱。
單雄和周至剛兩人臉上陰翳一閃而過,單雄仰天大笑,道:“好!唐道友知道就好!那我就不廢話了,辱沒我蒼山宗供奉師尊,作為我蒼山宗的弟子,絕對不能容忍!
久聞唐道友得到紀仙子的真傳,今日我就領教一下道友高深道法!”
他一語畢,身影一閃,消失在廳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