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跪倒,一片鶯鶯燕燕,雖然剛剛經歷過大陣,眾人內心悲痛為散去。但是每個人神色都極其平靜,眼神之中流露的也盡是剛毅之色。
靈域門不愧是五品勢力,遭此打劫,依舊能從容面對,朱魚心中對他們也有幾分佩服。
木清風道:“朱道友,此地離我門不過千里之遙。今天歷經此戰,西門雙必然會震怒。下一波肯定會有更多強者駕臨。我靈域門雖然實力不濟,但是也擁有萬年的基業,不比朱道友孑然一身,不好防范。
所以,建議朱道友暫時到我們門中避一避,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魚淡淡笑笑,道:“謝謝木道友好意!但是貴門我就不去了,免得為你們落下口實。西門雙要找我,我也恰好要找他。避也避不了。躲也躲不了。我又何苦去躲避?
哈哈……”
朱魚開懷大笑,笑聲一斂,道:“紀門主,木道友。青山常在,綠水長流。你們門中遭遇大變,我也不便久留。今天就此別過,我們后會有期!”
朱魚言罷,又道:“如你們還是六方會盟中的一員。想來在會盟之時,自然可以見到你們!哈哈……”
朱魚的身影隱去,轉眼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朱魚師尊……”殷小童急道,唐碧君也是嘴唇連連掀動,臉漲得通紅,卻終究沒能開口叫朱魚的名字。
但在她心中,卻一下似乎空了一般,眼睛死死的望著遠方。
天際一抹淡淡的紫色掠過,像是朱魚的影子,然而這抹紫色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目送朱魚消失。
木清風規規矩矩的走到紀嘉凝的身邊。道:“師姐,今日的事情……”
紀嘉凝淡淡的笑笑,道:“我靈域門屹立萬年不倒。也絕非什么人想滅就滅的。只可惜,自我掌靈域門以來,門主人才凋零。我門中無上法訣,竟然無人可以練成。
現在,反倒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遭他人覬覦,我有些愧對列祖列宗啊!”
她的笑容漸漸的收斂,又道:“清風,朱魚此人少年老成,修為高絕,實屬是一個人物。四海之中擁有這樣的天才,四海余孽還是四海余孽嗎?嘿嘿,我靈域門將來的下場,說不定還不如人家四海呢!”
木清風規規矩矩的跪倒,聲淚俱下,道:“師姐,您別說了,我知道自己錯了!當年在眾多師兄弟之中,以我資質最好,可偏偏我卻頑劣不堪,荒廢了修為!
經歷此事之后您放心,我一定苦修門中法訣,絕不再荒廢流年!”
紀嘉凝的神色變得柔和,點點頭道:“自古以來,仙界之中都是強者為尊。你的弟子小童不崇拜你這個師尊,反倒對四海朱魚癡迷崇拜,其中原委,想來你也明白!
這次六方會盟之會,你不用去!就我一人帶領數名弟子前去,去當面會一會西門雙!”
“師姐,這……這萬萬不可!”木清風急道,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有什么不可?朱魚一四海余孽,乃三郡之公敵,可他孤身一人尚且敢獨闖西陵,我乃六方會盟一方,貴為門主之尊,卻不敢入西陵?這是什么道理?六方會盟,沒有我靈域門,我靈域門的尊嚴何在?你讓列祖列宗們如何看我等后輩?”紀嘉凝道,神色罕見的嚴厲。
她頓了頓,又道:“我意已決!而且我準備立刻就奔赴西陵!我倒要看看,他西門雙還有多少手段!”
木清風被紀嘉凝訓得無言以對,黯然俯首,神色之中盡是愧色。
清風劍木清風,在三郡大地也算是一個人物。
可是今日一戰,卻擊碎了他一直感覺良好的內心,他這樣的人物,恐怕根本就還進入不了西門雙的視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