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句話,兩位王種就被后廷閹人總管嗆死在了馬桶里。
事后,高高在上的西楚霸王時候不過就皺了皺眉,罵了一句:“老子的種就是王種,金翠花那個老婆娘,皮又癢了!”
然后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些軼聞,朱魚是不知道的,張桐在西楚混了三年,一切都是他告訴朱魚的。
這些故事聽起來讓人感到悲哀,但張桐說這些并不是朱魚悲哀感嘆的,他的目的就一個,那就是朱魚這個將軍府公子在西楚就是一個屁,連屁都不如。
既然這樣,朱魚還用得著擔心自己冒牌公子會被人識破?
只是恐怕他也不知道,這些軼事說得越多,朱魚卻越是犟脾氣上來了。
朱魚的宿主就是西楚公子,逆天改命就是先要幫宿主改命。
狗屁都不是的宿主,在朱魚手上還是狗屁都不是,那還逆什么天?改什么命?
既然沒有被識破身份的危險,朱魚還忌憚個屁,進了鎮西將軍府,還要像以前宿主那樣過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的日子,那門都沒有。
這年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儒家謙讓守禮,忍字頭上一把刀是混不出名堂的。
刀應該拿在手中,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才能殺出一條血路。
鎮西將軍府東進某個小院落,老仆朱潛滿臉的喜意,招呼著小院為數不多的幾個丫環侍女將院子打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
丫環侍女門可不會聽朱潛老東西的指揮,能夠聚攏這些人手,朱潛可是磨破了嘴皮子,耗光了錢袋子,拉下了臉皮子,還好,終于在公子回家之前,將這個小窩弄得還算舒坦了。
至少,主房之中每逢大雨就可以抬眼看瀑布的狀況不存在了,還有,公子最喜歡的那間修煉室,殘破的符陣禁制也修修補補,差不多可以用了。
至于院子中的花花草草,在已經殘敗,有些已經枯萎,就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了。
就算是朱潛想弄,將軍府也是他能放肆亂弄的,畢竟隔壁就是十八公子的居所,十八公子今年剛剛進了鎮西軍,雖然只是個斥候小隊長,卻不是自家公子能比的。
十八公子的花園里面,還是一片殘敗來不及修葺,自家公子豈能搶他的風頭?
朱魚進了屬于自己的小院,皺皺眉頭,因為這里實在是讓人看不過眼。
不過當他看到匍匐在地,一臉喜悅的朱潛,神色瞬間變得柔和。
進了鎮西將軍府,才能體會到入虛多如狗,萬壽滿街走這話是真的,像朱潛這種在邊陲三郡可以成為一方雄主級的萬壽初期的存在,在這鎮西將軍府就只是四等之下的門客。
朱潛其實是門客,是朱魚宿主那個早已經做了冤魂野鬼的老娘留給朱魚唯一的貼心人。
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朱潛卻越來越像奴才了。
在鎮西將軍府這種是龍都得盤著的地方,一個落魄潦倒,偏偏又頑劣不堪的公子門下的門客,甚至還比不上大公子門下的一個小丫頭。
“公子,您終于回來了,老朽日盼夜盼,總算沒有失望!”朱潛道。
他慢慢站起身來,上下打量朱魚,明顯能感覺到朱魚的氣色和以往已經大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