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圣唐一下馬,朱魚幾乎同時撲到他身前,左圣唐左右護衛就要上前阻攔,卻被他用目光制止。
朱魚卻恍若未覺一般,一手拽著左圣堂的手道:“左將軍,本公子可是久仰您的大名,說起來咱們還是同道中人。快請進,快請進……”
朱魚一臉的笑,湊近左圣唐道:“我這里面好貨色可不少,一個個味兒都足得很,怎么樣,左將軍,進去見識見識?”
左圣唐斜睨朱魚,他和這個二十七公子可以說是素未謀面,可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朱魚從出門到現在,一舉一動,都如此自然從容,這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能有的本事。
左圣堂活了兩百多歲,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雖然這些年耽于酒色,但絕非庸碌之人,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道:
“二十七公子,這廣仙樓可是這一帶一等一的青樓,什么時候成了公子的府邸?”
朱魚哈哈一笑,道:“忘了跟將軍稟報,這廣仙樓是我剛剛砸重金買下了,說起來還是舍不得這里面的角兒啊!”朱魚用手指點四周,一臉猥瑣的笑容,道:“再說了將軍,這周圍青樓林立,每天鶯鶯燕燕,著實是整個西楚城一等一的好地方,來,來,將軍,先進寒舍,咱們坐下敘話。”
“你胡說八道!”周疤子從人群之中竄出來,怒目圓睜:“左將軍,您可千萬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這廣仙樓是我的產業,地契都在我的手上,什么時候成了他的了?”
“老將軍,您可千萬要替我做主啊……”
“哎呀!”朱魚斜眼看向周疤子。道:“你這說法倒有趣了,既然如此,你把地契拿出來讓我瞧瞧?”
周疤子愣了愣,怔怔說不出話來。
他從廣仙樓逃之夭夭。事出倉促。什么東西都沒帶,地契依舊在廣仙樓之中。他哪里隨身攜帶?
朱魚現在要他拿地契他還真拿不出來,朱魚哼了一哼道:“左將軍,我敢情明白了,今天你這來我府上。敢情不是來找樂子的,我看你這幾百兵馬帶著,是要來砸我這新添置的府邸不成?”
朱魚頓了頓,神色轉冷,道:“左將軍,我朱魚行為做事,什么都占一個理字。我知道這一片是將軍的管轄范圍,但是我買一所府邸,這不算是壞了將軍您的規矩吧!”
左圣堂呵呵一笑,心中遽然一沉。對朱魚愈發不敢小瞧,道:“二十七公子,今日這事眾所周知,廣仙樓一直是周幫主的產業,他沒承認賣給你,你這府邸從何而得?”
“是,左將軍,這小子胡說八道,盡是荒唐言,我的地契就在這廣仙樓之內,是這小子先霸占了廣仙樓,殺我幫中兄弟強行占有的,我……我……”周疤子跳出來大聲嚷嚷道。
“放肆!”朱魚勃然作色道:“我堂堂將軍府二十七公子,奉鎮西將軍令在身,會干這些下三濫的勾當?”
朱魚言畢,手一抬,手中一枚金光閃閃的將軍山令舉起,道:“來人啊!”
悉悉索索,一眾人從廣仙路魚貫而出。
領頭之人就是左氏兄弟,緊隨其后乃青鳥幫四大護法,然后青鳥幫一干好手全齊齊出來。
左圣堂雙目猛睜,鎮西大將軍的將軍山令他豈能不認識?一看到將軍山令,他內心的震撼莫可名狀,不由得和身旁的偏將軍王忠對望一眼,兩人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而周疤子更是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屁顛屁顛的排在朱魚的身后,他再也忍不住,糅身而上,指著幾人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