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鬼話了?我是問你是誰讓你擅自帶軍入城的?”朱十八怒道。
馬四海臉上笑容依舊,臉依舊匍匐在地上,恭敬的道:“回十八公子話,是大將軍將令命我立刻率領大軍入城,保護二十七公子。大將軍有言,明日十三香廣場二十七公子要和將軍山和紫竹樓眾多年輕才俊切磋論道。
所以今晚萬萬要好好休息調養,誰敢在今晚對二十七公子不利,殺無赦!”
朱十八怔怔呆立當場,神色尷尬到極點。
其實自紅甲軍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朱瞎子會如此維護朱二十七。
朱二十七是個什么東西?庶出的雜種而已,論修為、論天賦、論才華,自己比他何曾差一丁點?
為什么朱瞎子就處處維護他?憑什么?
朱十八可是朱家的五大金剛,平日是最受寵的存在,現在他內心不平衡啊。
“你起來吧!”朱十八淡淡的道,馬四海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當他再一次回頭的時候,神色重新回歸了冷肅。
“你們給我聽著,限十息之內給我離開!”馬四海大聲道,令旗一揮,紅甲軍像水一般流動,一個小小的缺口出現。
王崖心中一凜,他可是看清了馬四海的排兵布陣,這個戰陣為八方缺一大陣,八方守七方,故意露一方破綻。
倘若王崖規規矩矩的離開,今日之事就這樣了了。
如果王崖還有異心,想反攻倒算,他這兩百烈虎軍縱然沖出了包圍,馬四海要滅之也易如反掌。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留給王崖的沒有選擇。
他緊抿嘴唇,扭頭看向廣仙樓,眼神中殺氣在一起升騰,喝道:“朱魚小兒,你永遠就是個縮頭烏龜的種,你……”
“給老子掌嘴!狗日的,三番五次的打擾老子誰叫,老子管你是什么老子的偏將軍,就他娘王霸山親自來,老子看不慣也要掌嘴!”廣仙樓之中傳來一個極其刺耳的聲音。
廣仙樓上空,一個白色的影子緩緩的凝結,衣衫不整,睡眼蓬松,別提讓人看到了多不爽,而這家伙不是朱魚又是什么?
“老子早就警告了你,讓你有種在我門口待一刻鐘,現在怎樣?想灰溜溜的逃走?”朱魚嘻嘻笑道。
他聲音猛然拔高:“要逃走,那也得灰溜溜靜悄悄的,偏偏你要吵醒老子,現在還能輕松的逃?”
場面瞬間風云變幻,剛剛放出缺口的大陣,馬四海令旗一揮再一次合攏。
于此同時,馬四海又滾到了朱魚的身前,他堂堂的化神修士,真就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朱魚的腳下,恨不得去親吻朱魚的腳丫子。
“老胡子有罪啊,胡子救援來遲了,險些讓公子萬金之軀被這幫雜種給傷到了,如果真出了差錯,我馬胡子怎么跟父親他老人家交代啊……”
馬四海不斷叩頭,老淚縱橫,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出來,那模樣之惡心,諂媚之露骨,實在是讓觀者如不毛骨悚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