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干山四周的天空之中,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皆是烈虎軍鐵騎。
這樣一眼望過去,竟然有數千鐵騎之多。
很顯然,烈虎軍大肆出動定然是尋找雪中人無疑,要不然符煙放出之后,這么短的時間,不可能聚集如此多人。
丁沛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鐵圖逃犯就在烏干山之中,他只是見到朱魚內心太激動,急于要將找到朱魚的訊息傳給項鼎,一時沒有分清輕重,放了符煙,這一路聚集過來的鐵騎以為他是發現了鐵圖刺客的蹤跡,才急匆匆的趕過來。
遠遠的,朱魚看到了項鼎,他身跨一匹黑甲烈馬,一馬當先,徑直飛臨烏干山正上空。
他勒馬傲然道:“鐵圖賊子何在?快快出來受死!”
丁沛迅速湊近項鼎,立刻跪倒,結結巴巴的道:“將軍,不是鐵圖賊子,而是您要找的黃金衛通靈校尉朱魚。”
“嗯?”項鼎眉頭一皺,眼神如刀,望向傲立虛空的朱魚,臉色一變數變。
他臉上青氣浮動,一方面他看到朱魚,殺機畢露,另一方面也是惱火丁沛不知輕重。
他在右路軍傳下了話,讓他們在馬兒沁尋找朱魚的蹤跡,可這畢竟只是他的私仇,而丁沛竟然動用符煙,惹得方圓千里的烈虎鐵騎齊齊匯聚此處,卻是犯了軍中忌諱。
他堂堂右將軍,豈能因為一己私仇,而放棄軍務?
要知道今天圍攏過來的鐵騎可并非只是右路軍。這一次搜捕鐵圖刺客,烈虎軍全軍出動,符煙乃軍中緊急報訊之用,哪里是隨便用得的?
朱魚一見到項鼎,心知兇多吉少,他哈哈一笑,立刻反客為主道:“嘿嘿,我道是誰找我,原來是大世子。您如此興師動眾駕臨我烏干山,莫非就只是為了找我的麻煩?
項鼎臉色一變數變。臉上大感無光。
不過項鼎是何許人也?他雖然很惱火丁沛莽撞。但既然在這里碰上了朱魚,他豈有善罷甘休之理?
他冷冷一笑,道:“朱魚小兒,你休得逞口舌之利。這烏干山地處偏避。那鐵圖賊子十有藏在此地。你窩藏鐵圖鐵騎。可知自己犯了死罪?”
朱魚反唇相譏的道:“大世子,您這帽子扣得真大。這烏干山是我黃金衛的地盤,你們竟敢擅自闖入。莫非你們眼中就沒有黃金公子了嗎?”
朱魚一提到黃金公子,項鼎臉色一變,他身后的眾多鐵騎更是齊齊震動。
黃金公子的大名在烈虎軍中威懾力極大,雖然這幾年黃金衛一直被項驚天撂在這腹地之中,并未受到重用。
但是黃金衛乃王府世襲世子的親衛,在軍中地位崇高,黃金衛駐地,不容任何人褻瀆。
大世子今天駕臨烏干山,卻是侵入了黃金衛的地盤,犯的可是大忌。
雖然現在大世子勢強,而且打著追蹤鐵圖刺客的幌子,可是冒犯黃金衛,卻也是極其犯忌諱的。
朱魚輕飄飄一句話,卻是抓住了要害,搬出黃金公子做擋箭牌,倒是能震懾住好一幫人。
項鼎眉頭深皺,使勁的握了握拳頭,冷冷的道:“朱魚小兒,你休得妖言惑眾,今日我軍務在身,追蹤鐵圖賊子乃是父王親自下令的軍令,你如再敢阻擋,殺無赦!
所有的將士聽令,立刻給我搜遍烏干山,挖地三尺也要把鐵圖賊子給我找出來。”
項鼎一語定乾坤,一下把朱魚逼到了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