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偏偏,他并沒受傷,只是道袍發髻毀了,很顯然,朱魚并沒有傷人之心。
一招敗北,雖然朱魚有出其不意的因素,可是他作為一尊陸地神仙,卻看不透天師一劍,他敗得不虧。
龍靈兒另外三人也瞬間呆若木雞,幾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尊天師,怎么可能將大道之劍修煉到如此厲害?
剛才這一虛一實兩劍,龍靈兒隱隱感覺到了不妙,可是依舊未能看清朱魚劍道中的痕跡。
而其他兩人,更是沒有絲毫的察覺。
朱魚所施展的是何種劍道?
太虛渾身一顫,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朱魚一眼。
他和朱魚名為師兄弟,可是朱魚的修為他一直不以為然,也并不了解。
師尊天行道人對朱魚推崇備至,將朱魚視為華夏最大的希望,他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中并不怎么服氣。
可是剛才,僅僅這一劍之威,他的一切不服瞬間化為虛無。
朱魚這一劍,就算是太岳的大道之劍,也不過如此。
師尊的眼光厲害啊,竟然能在天師之中擢選出這樣厲害的天才出來,自己都只能自愧不如。
朱魚依舊沒有回頭,他輕輕的拍了拍太虛的后背,道:“師兄,我們回去吧!”
“你不能走!”龍靈兒大聲道。
“哦?靈兒道友也想指教我?忘了告訴您,其實我們華夏修士也不擅長車輪戰!”朱魚淡淡的道。
“你……”龍靈兒再一次氣結。
“算你巧舌如簧,可是剛才這一劍你不過是乘人不備而已,并不能讓人心服。”龍靈兒大聲道。
朱魚不斷的點頭道:“是啊,是啊,我華夏沒落了,我和師兄學的都是乘人不備的劍道。真龍世界的修士都是堂堂正正的,倘若你們要是也使用乘人不備的劍道,我和師兄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朱魚語氣平淡,可是字里行間都是極其刁毒狠辣的嘲諷。
說起來今日之爭,起因就是因為龍靈兒等人的主動挑釁,而她和二師兄在朱魚住處外面鬼鬼祟祟的對話,哪里能算得上是堂堂正正?
說起乘人不備,龍靈兒等人才是真正的乘人不備。
朱魚卻故意說他們堂堂正正,這份刁毒。讓四人既憤怒,又顏面掃地。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們真龍大陸和華夏一直交好,我們兩世界的修士彼此切磋,自然有勝有負,你這人氣量也忒小了點,非得要說這些嘲諷之語,究竟是什么意思?”龍靈兒怒道。
朱魚哂笑道:“是嗎?可是我記得靈兒道友卻在我居所外面口出惡言,說要狠狠的教訓我一通,說我可惡至極,這又是何等心胸?”
龍靈兒一呆。用手癡癡的指著朱魚道:“你……你都聽到了?我……我……”
“靈兒師妹。別再和這廝聒噪了,朱魚道友,讓我來領教一下你華夏的無上劍道!”二師兄龍鵬飛喝道。
他言畢,祭出深綠色的飛劍。飛劍凌空。徑直向朱魚卷過來。
他的劍道比龍冠軍沉穩很多。劍道之中流露出一種古樸莊重的意境。
大智如愚,大巧如拙,大道蘊含在劍道之中。不僅威力極大,而且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朱魚微微的皺眉,終于扭過頭來,祭出了孤殺飛劍,毫不退縮,應了上去。
朱魚在地魔巢穴中閉關數十年,出來就滅殺了隱中子這樣的強手,一身修為早已經堪比陸地神仙中的強者。
剛才第一戰龍冠軍速敗是因為輕敵,而朱魚也還覺得意猶未盡呢!
現在龍鵬飛再戰,正合朱魚的意思,好久沒有好的對手磨礪劍道了,這個龍鵬飛算個對手。
朱魚的飛劍“孤殺”,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