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孟瑤的聲音,宛如一場縹緲的春夢。
陸飲手握電話久久沒出聲。
或許因為輿論,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兄長陸冠,陸飲第一次覺得自己僅僅是與孟瑤電話相隔,卻好似隔了十萬八千里。
之前那點小心思,一直在不甘心的落幕著。
此時,陸飲看著窗外,孟瑤則看著玻璃魚缸,幾乎半趴沙發上盯著魚缸里的生物游動。
當葉子榮從浴室里走出來,孟瑤耳邊的電話還沒掛,她已經對著電話說了幾聲喂,還有你好,沒有為什么要接這個電話,她就是想接,想知道一個沒有備注的外國電話是誰打來的。
可陸飲始終沒出聲,可電話一直也不掛,孟瑤看魚兒看的出神,也就由著電話繼續通著。..
葉子榮從走出來,再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睛一直落在自己的手機上。
孟瑤的心思此時也不在手機里的人,而是在魚缸里,于是,只用浴巾裹著腰身的葉子榮,走過去,雙臂撐著魚缸,將孟瑤圈在胸前,下巴抵在她發頂,兩人都盯著魚缸看。
孟瑤任由熱浪般的欲熱氣息席卷全身,他們兩個一起看著海星和彩色條紋魚,直到葉子榮后背的水汽蒸發了,于是他就在玻璃魚缸前,徹底俯身偏頭將自己的嘴唇在孟瑤的嘴唇上貼了一下,很短暫,幾乎一秒鐘都不到。
葉子榮把嘴唇移開,眨著眼睛看著孟瑤,剛輕吻那下,孟瑤幾乎能聞到他嘴里的溫暖,然后他們繼續透過玻璃看魚時,因為葉子榮的突然靠近,各種生物瘋狂攢動游走,一時之間,她就盯著波濤下的水世界,笑的揶揄。
聽到笑聲,陸飲在瞬間掛了電話。
陸飲望著窗外繁華夜景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身去看走進來的許宗文。
許宗文可比陸飲適意多了,單手拎著洋酒,走進來不忘給他提起酒瓶看一眼。
陸飲只勾了下唇,都算不上笑,扔下手機,走到酒吧臺桌子旁,盯著酒水被分別倒進兩個威士忌酒杯,開放杯形里添加了冰塊,酒水直接倒滿,不需要講究什么,喝就行了。
一口下去,冰塊弱化了酒香的沖擊力,似覺得不爽,下一杯不加冰塊,依舊一飲而盡。
當許宗文仰頭喝時,他脖頸右邊襯衫領子上方露出的精壯的肌肉,感覺他也是很有力量的,他今晚很隨意,不管喝酒還是倒酒,總在無聲地反映他此時的情緒狀態,不好不壞。
可如果聽到孟瑤笑聲的人是許宗文的話,他還能如此適意的喝酒嗎
陸飲這樣想著,食指和中指快速輕敲桌面,看著酒水再次被倒滿那一刻,端起就喝,一秒都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