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氏和玉蘊俱都大吃一驚,這些家具上居然還刻有那死鬼的名字
“不可能,這張床我睡了十年了,從來沒有發現過有什么名字”玉蘊一口否定,“找就找,要是沒找到名字,寶山姐姐這樣跑到我房里來鬧事,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好,要是沒找到,那我任憑母親責罰,要是找到的話,你跪下給我母親道歉”
謝玉蘊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但是王氏卻沒有這么坦然。她看寶山如此篤定,心中卻慌張起來。
這張床究竟是誰的,她自然是心中跟明鏡一樣。雖說這些年來一直給女兒用著,從來沒有發現過什么名字,但是保不齊在什么隱秘的地方有玄機也說不準。要是真的被找到了,那該如何下臺
“說什么責罰不責罰,玉蘊,你姐姐她年幼喪母,心情不好也是有的,咱們自當體諒才是。要不玉蘊,你就將床讓給你姐姐吧”
“為什么要讓給她,讓她找母親,免得讓人在背后嚼舌根,好像我們真的貪了她母親的嫁妝似的。即便要讓給她,也讓她先找出來再說”
“是啊,母親凡事要講求證據,到底誰讓誰,誰有資格讓,也得先找出來,有沒有我母親的名字。”
兩個人都同意找,這下王氏也頗有點騎虎難下,她看向自己信任的陪房林媽媽。
林媽媽此時也犯了嘀咕,她直覺寶山也不會憑空的說這樣的話。,萬一找不到難看的豈不是她自己但是她也確實沒聽說過這些家具上還有她母親的名字,當年,夫人接手先夫人的嫁妝時也曾仔細檢查過這些家具的,沒發現有什么名字或者其她記號啊
“夫人,老奴不記得有什么記號啊”她附在王氏耳邊輕輕地道。
“那便找吧,林媽媽你去。”
“等一下母親,我想讓我的侍女小麥一起去找。”寶山道。
“好,你們便一起去吧。”語氣中頗為寵溺,看起來是一個對女兒的嬌縱無可奈何的母親。
兩個各為其主的人便到床的四周,仔細察看起來,屋子里的其她人都各懷心思,斂氣屏聲地看著。
徐媽媽偷偷拉了拉她家小姐的衣袖,眼神中透露著疑惑,連她也不知道這些家具中還有先夫人的名諱。
寶山回給她一個胸有成竹的眼神,她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才過了一會兒,小麥就驚喜地叫起來“啊,果真有,在這里有先夫人的名諱”小麥指著床底下一處床板興奮地道。
眾人俱都吃了一驚,王氏和玉蘊則更是心跳都漏了一拍。
聽得小麥如此說,大家便都湊上去看,玉蘊尤其不可置信地推開眾人第一個跑上前去看。
小麥貼心地替她指出地方,她不顧會弄亂了鬢發,把頭鉆進床底下去看,果然在那紫檀木的床底,赫然刻著一個四方的印章型的名諱沈容華。這三個字像一把刀刺到她的心上。
她驚呼了一聲,面色慘白地跌坐到地上,口中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其余人看她神色,哪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王氏的手指甲狠狠地摳在了手掌心上,一陣劇痛傳來,她才心神稍定。不管怎樣,她還得善后,不能讓此事鬧大。
“這實在是一個誤會寶山,許是母親真的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王氏看向寶山,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要說昨天拿那些次等的首飾綢緞給寶山挑選她還能維持從容,今天這事她真的覺得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