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蘊出去看一趟花燈,還磕掉了一個門牙,真的讓謝府上下都倍感震驚。
當她滿臉是血地回到家里,秋琴用手帕替她捂著嘴巴,春蘭一迭連聲地去稟告夫人。
王氏看到女兒的慘狀,立馬跑出來扇了一個春蘭巴掌“你這死丫頭,怎么不直接帶小姐往就近的醫館去看大夫,還先往家里領”
春蘭捂著嘴巴欲哭無淚“是小姐不要去外面的醫館,說要直接回家,也許是小姐害怕被別人看見丟臉吧。”
王氏怒道“還敢狡辯,還不快去請府醫過來”
“是”春蘭急忙退下了。
玉蘊看到母親,就流著淚撲上去。
“我的心肝寶貝喲,這是怎么弄的呀你們是怎么照顧小姐的”王氏心疼得抖著手把女兒領進屋。
一進到房間里,玉蘊就抓著母親的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鬼,有鬼啊”
“什么蘊兒你說什么”
“夫人,小姐說的是有鬼。”
“你才有鬼呢,胡說八道什么”
“真的夫人,小姐在被磕到門牙之前就是這么說的。”
“什么意思發生什么事了”
“夫人,小姐看完花燈,我們想坐馬車回家,走到馬車邊上,就有一條白狗跑過來沖小姐叫,小姐嚇壞了,嘴里還喊著有鬼,然后想跳到馬車上,就不小心磕到了牙。”
“一條白狗”王氏心中一驚,再結合有鬼兩個字,她一臉不可思議地試探著問出了一句話“蘊兒,你不會是把那條狗認成謝寶山的那條死狗了吧”
玉蘊心有余悸,急忙點點頭,淚流滿面,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臉上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好孩子,你定是看錯了,那條狗已經死了好久了。那種大街上,白狗有的是,你是自己嚇自己呀”
玉蘊連連搖頭,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好孩子,你受驚了,以后晚上就不要出門了”王氏拍著女兒的背安撫道。
“大夫怎么還沒來”
“來了來了,夫人,大夫來了”春蘭領著一個四五十歲,留著小胡子的一個瘦削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一進門,放下藥箱就要行禮,王氏趕緊叫他起來“陳大夫就別多禮了,快過來給二小姐看看”
“是”
陳大夫趕緊提著藥箱走上街,看到玉蘊的樣子,也是吃了一驚“二小姐這是怎么弄的呀”
“不小心磕的。”
陳大夫讓秋琴把手帕拿開,見玉蘊的嘴巴一片血肉模糊,皺著眉拿出一個磁盤,放在玉蘊下巴處,道“二小姐,您把嘴里的血水吐出來。”
玉蘊稍稍一動就覺得嘴巴那里疼痛無比,搖著頭不肯吐。
“二小姐忍一忍吧,如果不及時處理,萬一破相了就糟糕了。”
玉蘊嚇呆了,這才忍著疼,把嘴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一顆牙齒“咚”的一聲掉在了磁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