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府的天塌了,侯爺劉賢雖然不止一個兒子,但是大夫人生的嫡子就只有劉思瑞和劉思琪。劉思瑞被人毀了命根子,肯定再也不能襲爵,女兒被人毀了清白也不知還能不能嫁出去。
因為劉思琪被人玷污之后被扔在了進京的官道上,人來人往,許多人瞧見了,想瞞也瞞不住,短短一夜時間定遠侯府就成了京城世家中的笑柄和可憐蟲。
這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居然將人家家里一雙兒女都給毀了。
眾人紛紛猜測,是不是定遠侯在外面惹到了什么人,然后被報復了。
報官之后,陛下很快也知道了。陛下龍顏震怒,責令廷尉和宗人府聯合查案,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兇手給捉拿歸案。
但是,即便兇手被抓住,劉思瑞和劉思琪的損傷也不能夠復原,這兩人算是徹底廢了。
定遠侯夫人在家里哭天搶地,哭得昏過去又醒過來,昏過去又醒過來。短短一夜之間,整個人蒼老了許多,真是令人唏噓。
不過,這個打擊的后遺癥還沒有結束。劉思瑞的未婚夫家韓國公府居然一大早就過來說要解除婚約,還說其實本來也只是口頭協定,并沒有三媒六聘,只是為了禮數,還是找媒人來說清楚。
氣得侯爺夫婦七竅生煙,卻也毫無辦法,女兒變成了這樣,怎么還可能嫁入韓國公府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要是我查出來是誰干的,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劉賢在媒人走后,把客廳里所有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下人們戰戰兢兢不敢阻攔,整個定遠侯府一片愁云慘霧。
謝家
昨兒半夜,定遠侯府的消息傳來之后,過了不過大概半個時辰吧,謝玉蘊就帶著兩個丫鬟沖到寶山的院里來。
看到穿著寢衣,披散著頭發,睡眼惺忪、一臉無辜的寶山,嚇得倒退了幾步,嘴里喃喃道“不,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
寶山自然知道她過來的意圖,不過是想確認一下她在不在家,有沒有被劉思瑞給帶走。
她冷冷地盯著謝玉蘊道“這大半夜的,妹妹這是來做什么我還以為哪個賊人闖進來了呢。”
“我,我,”謝玉蘊看到她要吃人般的眼神,心虛地不敢直視她。
王氏聽下人稟報說玉蘊大半夜跑到寶山院子里來,放心不下,忙也跟了過來。她本來是真的睡了的,但是因為定遠侯府的事,她丈夫被官府派人叫去,所以他也跟著醒了過來聽到這樣的事,那誰也不能再睡得著。
她看到披散著頭發的女兒,忙拿了披風給她披上,心疼地問道“蘊兒,你怎么了,為什么現在這個時候跑到你姐姐這里來”她女兒這不會是夢魘了吧
玉蘊這才有些回過神來,眼看著有些下不來臺,她急中生智道“我,我嘴巴疼,想來找姐姐給我看看。”
“是嗎行啊,那你快進來,我給你好好看看”寶山似笑非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里寒涼,玉蘊總覺得寶山的聲音帶有一些陰冷的氣息,她嚇了一激靈,連忙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姐姐,我突然又覺得不疼了,你先早點休息吧,我,我也回去了”
“蘊兒,來都來了,要不讓你姐姐幫你看看吧,萬一待會再疼起來呢”王氏不放心地道。
“我沒事,母親,咱們快走吧”玉蘊著急忙慌地拉著母親的衣袖,將她拖走。
寶山看著謝玉蘊慌里慌張的背影,道“既然她疼,咱們明天就去給她治治。”
王氏將女兒拉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臉疑惑地問她“真的不疼了。”
“不疼了母親,我,我先回去睡了。”玉蘊的聲音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