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山靠在沈芥懷里,輕輕地將今天上午的遭遇一一道來,當說到玉萍告訴她王氏讓袁世初提前埋伏在那里,想要強迫自己失身于他,還對她下藥,寶山的身子又有些顫抖起來,沈芥也不比寶山要好多少,要不是他懷中還抱著寶山,他都要憤憤地坐起來了。
他抱著寶山的手臂不自覺收緊,聲音充滿了惶恐“阿彌,我竟不知,你又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危險,這京城中,很多人真是比豺狼虎豹還要狠毒”
寶山感受到沈芥的情緒,緊緊握住他的手道“為什么有那么多壞人,輕舟,輕舟,我好后怕”
沈芥面上仿佛籠罩了一層冰霜,他又何嘗不是呢,前有袁世初要燒死他們,后有劉思瑞綁架寶山,如今袁世初又故技重施,真是賊心不死。
“該死,是我太輕饒他們了”
寶山怕沈芥一激動,做出什么過激的事來,影響到他,便轉過身子,對沈芥道“輕舟,他們很快就要有報應了,你不用去管,他們不值得你出手。袁世初和謝玉蘊的糾纏被不少人看到了,肯定會有人傳出去的,這事可不好糊弄,你說,我父親會不會讓謝玉蘊嫁給袁世初”
沈芥冷笑道“讓謝玉蘊嫁給袁世初,袁世初肯定美得很,這怎么能是報應呢,他求之不得吧”
“至少對王氏和謝玉蘊來說,是個折磨,她們滿心滿眼想的是讓謝玉蘊嫁入豪門,要是只能嫁給袁世初,就已經相當于要了謝玉蘊半條命了。至于袁世初嘛,來日方長嘛,他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也難說,袁世初這么會鉆營取巧的人,背靠謝家這棵大樹,也許很快就翻身了呢而且,你爹他,怎么可能同意袁世初娶他的女兒”
“你干嘛長他人志氣”寶山不解地問。
“我只是覺得這幾個人,就是視我們為眼中釘的巨大隱患的根源,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而是要主動出擊”
“我擔心你”
沈芥微笑著撫了撫寶山的鬢發,湊近她的額頭蜻蜓點水般地落下一吻。
“別擔心,我現在最怕死了,我還要和你白頭偕老呢”
“好啊,咱們拉鉤”
“上次不是拉過了嗎”沈芥一邊說,一邊還是乖乖地伸出手指來和寶山拉鉤。
“上次不是白頭偕老嘛”寶山輕聲道。
“好,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拉完鉤,寶山坐了起來道“好啦,起來啦,大白天的。”寶山不好意思說出白日宣淫之類的話,但是起來之后才覺得自己真的是一時沖動之下,勇敢得過了頭,居然太白天的就敢把沈芥往床上拐。
沈芥慵懶地躺在床上,學著寶山方才的樣子,用手肘支著腦袋看著她壞笑道“要是晚上,就可以了嗎”
“壞蛋,假正經”寶山羞紅了臉,砸了個枕頭過去就急忙趿拉著鞋子下床,生怕沈芥來還擊。
沈芥拿開正中面門的枕頭,笑瞇瞇地起身,一邊穿鞋一邊問她“你在宮里過得好嗎”
寶山背著手往外間走,一邊說道“除了那個楚王殿下的小插曲,其他都還挺好的。”
“說說,你都干了些啥,學了些啥”
沈芥來到桌邊,給寶山倒了杯茶。
“讀書的話也是些女四書、女誡之類的,還有禮儀、女紅、書法之類的,反正就是往大家閨秀這方面培養,課業也不是很重,還不如我自己在家里讀書的時候辛苦呢。”
“看來我家阿彌這個伴讀做的是游刃有余啊。”
“那可不,你能娶到我,偷著樂吧”
“那我可不能只是偷著樂,我得正大光明地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