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
“我繼續用他的方案,不過是看在他已經耗費了這么多財力人力的份上,想給百姓減輕一點負擔而已,但是他呢,自從來到這里,就半點聽不進本官的勸告,一味冒進,好大喜功,才造成如此嚴重的后果。本官深感痛惜,改進了他的方案后,才成功引出水源,解百姓之倒懸!”
宋承遠豁然開朗,急忙拍起馬屁來:“大人說的是,就是這樣的,大人不跟小輩搶功,高風亮節,只是小輩不聽勸告,一意孤行,大人才力挽狂瀾的,這跟他沈芥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現在這份方案,就是您的!”
公輸立方這才嘴角含笑,點點頭道:“那還需要宋兄給本官做個證呀,不然,衛長軍那廝,也是難纏!”
“那是一定,下官現在就開始寫奏疏,力求原原本本還原事情的真相!而衛長軍呢,也不足為懼,他包庇沈芥,不聽您的指揮,破壞工程進度,有結黨營私之嫌,在場大家都可以作證,陛下肯定不會聽信他的花言巧語,到時候一定是要跟沈芥一同治罪的!”
公輸立方眼里閃過一絲陰謀的眼神:“哼,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仗著有皇上給他的令牌就對上官大呼小叫,一點規矩都沒有。他不過是仗著他祖輩的恩蔭才得此殊榮,擺什么譜?衛家位高權重,他以為陛下一點都不忌憚嗎,他不知道明哲保身還如此逞強出頭,到時候連累了整個衛家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宋承遠不是傻子,從這話里的意思直覺他們在密謀著什么驚天大事,他眼珠子轉動了幾下,湊近公輸立方道:“大人,雖說這樣已經很穩妥了,但是衛家畢竟手握重兵,可能陛下即使想要處置他們也有什么顧慮呢,萬一給沈芥鉆了空子被皇上從輕發落,等他以后羽翼漸豐可就更難對付了。下官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兄有什么建議,不妨直說,你我現在同船共渡,理應坦誠相待才是。”
“是,大人,下官想著,如今沈芥被關在牢里,出門在外,您是官職最大的主官,一切都聽您的吩咐,但是,回到京城,將沈芥交給有司,他能不能被處以相應的懲罰就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
“宋兄的意思是?”
“大人,何不如讓他畏罪自殺,命喪于此?”宋承遠臉上露出一股狠辣之勁,手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公輸立方眼神一亮,卻又搖頭道:“他若死在這里,會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
“大人,兩害相權取其輕,您想想,跟別人毫無根據、不痛不癢的猜測和放虎歸山、留下隱患相比,還是將這個隱患除了好吧?”
“你說得有道理,只是,衛長軍看的緊,咱們怎么下手好呢?”
“這個,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又不能時時刻刻待在牢里,咱們還要在這里再待一段日子,得從長計議,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人,或許我們可以下毒?”
“嗯,下毒最穩妥,其他武器仵作還能驗出是自殺還是他殺。”
“嗯,用哪種毒藥也需要仔細斟酌,我先想想,你也一塊兒想想。”
“是,大人!”
半個時候后,已是晚上辰時,宋承遠再次趕回蒼山,那些守衛已經舉著火把在清理廢墟了。
他問那個守衛頭領,那人是他的心腹:“怎么樣,有沒有找到?”
那人低聲道:“大人,我按照您的圖紙在找,但是還沒有找到。您看,剛才衛大人派人把那些尸體挖出來,,有沒有可能被他拿走了呢?”
宋承遠臉色立刻變了:“不可能,繼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