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多月,寶山再次見到沈芥卻恍如隔世。他不像離開時那樣意風發,笑容滿面,而是面色蒼白,氣息奄奄地躺在。
寶山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眼眶發熱,鼻子發酸,急忙撲到他的床前仔細打量他。只見他毫無血色的臉龐上,眼睛>
“輕舟!”
她顫抖著雙手想去撫他的臉,但是當指尖觸到他臉龐的那一刻,卻感到一陣冰涼。
軍醫在旁邊向她說起沈芥最近的狀況。
“謝小姐,沈公子自三天前落水,在水中窒息兩刻多鐘,被救上來后,除了最開始用顛簸之法讓他吐了幾口水,就一直昏迷不醒,前幾日一直在發高燒,今天倒是不燒了,但是脈搏仍舊十分微弱和紊亂,在下實在沒有把握沈公子能不能醒來,還請小姐施以援手!”
這位軍醫是衛家的親信,他知道寶山的身份,也知道她和沈芥的關系,交給她是再好不過了。
寶山心頭一凜:“溺水兩刻多鐘?”
“是啊,衛大人手下親眼目睹,都快三刻鐘了,尋常人根本救不回來,沈大人是身體底子好,但是損傷也很大,他的心肺都有損傷,即使醒過來也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
寶山拿出自己帶的藥箱,從里面取出銀針,要給沈芥施針灸之術。
“先生,您幫我一下,我要給他施祛毒去濕針。”
“好!”
兩人配合之下,針灸之術進行了一個多時辰。期間,沈芥吐出了不少血水,雖然面色看著更差了,但是脈搏卻變得強勁有力了些。
軍醫嘖嘖贊嘆道:“小姐果然醫術了得,沈公子這就好多了,這樣很快沈公子就能好轉了吧!”
寶山擦擦額頭的汗,神情依舊凝重:“誠如先生所說,他的心肺都有損傷,我雖然給他逼了不少毒血出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需要再次施針多次。”
“嗯,只要有辦法救,慢慢來沒事,這事急不得!”
可是很快,衛長軍就過來跟寶山見面,告訴她,公輸立方決定三天后啟程回京。
寶山略一沉吟:“三天時間想要完全治好他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在路上繼續給他治療,問題也不大。只是不會讓他坐囚車吧,這樣的話就不能治病了。”
“不會,我派人送你們從別的路回京,不跟他們一道走,免得他們再使手段。”
“但是,這樣皇上會怪罪你嗎?”
“沒事,我有皇上御賜令牌,這點權力還是有的,而且這都是小事,只要能夠將他們的罪行公之于眾,阿芥就不會有事。他是功臣,可不能落下病根!”
寶山點點頭,又問道:“衛公子,你說是公輸立方帶人將輕舟推下水的,他們為何要這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