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派衛副指揮使派人看守你,就關押在宮里禁衛營的密牢里吧,長安,除了朕提審,誰都不許探視!”
“是,臣遵旨!”
“當然,他要是有什么話要說,可以直接通過你來傳達給朕。沈芥,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陛下對臣的恩情,臣無以為報!”
“對了陛下,”衛長安突然開口道,“沈芥他身體還沒恢復,一路上,是謝大小姐隨行幫他治病,他才能撐到京城,若是關到牢里,不能繼續治病,臣怕對沈芥的身體留下什么隱患,您看,是否可以讓謝小姐繼續給他治病。”
“哦,你是說謝家那個寶山丫頭,朕為她和沈芥賜婚的那個?”
“正是!”
“她不是和秦王去豫州治療瘟疫了嗎,怎么又跑去并州給沈芥治病了?”
沈芥臉色一變,忙跪倒在地,道:“陛下息怒,寶山關心則亂,還請陛下寬恕,若您一定要責罰,還請您看在她治療瘟疫有功的份上,只降罪于臣吧!”
衛長安知道自己可能好心辦了壞事,也忙跪下道:“陛下,雖然謝小姐私自離開豫州,去給沈芥治病,但是,臣弟長軍來信說,當時情況緊急,沈芥溺水時間過久,大夫束手無策,眼看就要藥石無醫,長軍這才斗膽去信給謝小姐,希望她能想想辦法。
當時,謝小姐已經研制出了治療瘟疫的藥方且大有成效,才斗膽趕去并州救治沈芥的。豫州那邊還有謝小姐的師兄在,她的醫術不比謝小姐差,一定能做好最后的收尾工作的,請陛下息怒!”
皇帝搖了搖頭,嘆惜道:“行了,朕就是問一嘴,有說要給她治罪嗎,你們也太緊張了。朕又沒有糊涂,怎么會隨意責罰一個有功之臣,況且,她與沈芥就快成婚,擔心夫婿安危是人之常情,加之又沒有影響救治百姓,朕還有什么不滿的呢。要是沈芥真的是被冤枉的,朕到時候還要謝謝她救了一位朝廷棟梁之才呢!”
沈芥和衛長安都松了口氣,再次叩謝皇帝。
然后,沈芥就隨衛長安去禁衛營的地牢里,進出門都帶著面罩,除了衛長安和幾個親信,都沒人知道這回關押的是什么人。
第二天巳時初,公輸立方一行人就到了京城。一路上,他和宋承遠都十分郁悶,不管怎么試探,都沒有看到沈芥一眼,讓他們十分懷疑,沈芥到底有沒有跟他們同行。
要是衛長軍帶著的是一具尸體,那么,尸體也應該發臭了呀?
所以還沒到京城的時候,他就去信給齊王殿下,請他派刑部的人來接手沈芥,這借著病享了一路的福了,總不能直接讓他回家吧,要是沒死,還是得去牢里待著。
收到信的齊王很是郁悶,他不是特地交代了公輸立方,讓他善待沈芥,這又是什么鬼情況?可是這事看起來又確實像是個意外,但是,他作為一個給很多人使過絆子的高手,又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他權衡了一下,以沈芥這樣的罪名,好像努努力也能保下他,要不,他再跟公輸立方交代一下,讓他在父皇面前替沈芥美言幾句,讓父皇從輕發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