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放心,這淮狐一會兒就要吃癟了,杜施主體內有件東西。大冤種抗得住,呸,阿彌托福,許施主無礙!”老和尚賣起來官司兒。
而我這邊情況非常不樂觀,那三個家伙商量著逃跑計劃,聊得起勁。我腦中已經如同刀絞一般痛疼起來,雙手抱頭在地上打滾。
反觀淮狐,臉色表情陰晴不定,下一秒似乎看到了什么,整個臉扭曲起來,驚恐之后,四肢乏力,一陣踉蹌。
接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直接就要暈厥過去,嘴里還嘀咕著:“封,封,封妖~”下一個字始終沒有說出口。
我腦中此刻正發生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一個熟悉的聲音,如雷灌頂,響徹整個腦海世界。“封你媽個頭,當我徒弟真是大冤種呀。”
“師傅,師傅您老人家來了。”腦中一道金符,和老和尚手里的那道十分像,但威力絕對要厲害許多。
金符從腦海中飄出,強大的力量讓我想要去膜拜它,體內的血液似乎都在顫抖,在恐懼。
我知道那是我混合了妖血的血液,照理說應該強大無比,可現在也居然開始害怕這道符。
金符飛出,對著倒塌的地塔出口,散發出一陣能量,那些坍塌的石頭,自行散開,像自己有了意識一般。
老和尚驚呼:“有救了,貧僧就知道許施主福緣不止于此,thankyougod,阿彌托福!”
這玩意兒,難道就是師父給我的保命寶物嗎。師父果然沒忘記我呀。
這邊正要感激涕零,下一秒,我腦中一片空白,失去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間聽到杜爺的破口大罵:“這小子流的哈喇子滴我一身了,我擦!”
“杜施主忍忍,快出去了,許施主發病,貧僧也沒料到。”
“你不是料事如神嗎?”
“咳咳,貧僧還沒成佛,不敢吹牛,真真沒料到,許施主發病來的如此突然。”
“師傅,,快走,小僧擋不住了。”地塔下傳來小和尚的聲音。杜爺拖著我,又對著老和尚說了句:“得,你這和尚比我狠,自家徒兒也算是你的大冤種。”
“此言差異,貧僧出門前,寺廟里算過貧僧徒兒的氣運,驅兇化吉呀,佛祖保佑,放心,腳底抹油快走。”
“我擦,你個陰險老和尚,自家徒兒都能賣。”杜爺深刻認識的佛門中人的,表里如一啊。
剛逃沒幾步,小和尚后來居上,手里捧著散開的佛門至寶——如意寶珠。
老和尚一句:“og打壞了?”使勁揉揉眼,簡直不敢相信。
“快走,它來了。”一聽小和尚這聲音,我直接驚醒:“我師傅的金符呢?”
杜爺見我醒了第一句話就是:“金你媽個人頭,你小子犯病,把那道法旨吃了,那模樣和傻子一模一樣。”
“我擦,有這事?”我不敢相信,我真是大冤種嗎。
一道光從上而下透出來,老和尚率先沖了出去,接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杜爺,我回頭一看小和尚喘得都快沒氣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跟抓小雞一樣,將他丟了出去。
“誰都別想走,都得死,都得死。”身后的血河洶涌而出,我根本來不及逃出洞穴,再一次被血河淹沒。
“許言施主!”隱約聽到小和尚大聲呼喚我的名字。
整個人被血河吞沒,慌亂中,我似乎抓住了一根短短的繩子,手感又有點不像。
而那顆繩子似乎還有意識像是能動的樣子,我腦海中蹦出一個想法:“血參,我的救命稻草。”
有了救命稻草,我哪能放過,求生的欲望此刻尤為強烈。
下一刻,被血河狠狠沖向一塊堅硬的巨石上,手臂劃開一道大口子,劇烈的疼痛令我更加清醒。
游,努力游上去,絕對不能被淹死。
強烈的求生欲,努力向著血河河面游,我要看到外面的天,我要死也要死在陽光下,我不要死在這。
血河湍急,如同洶涌洪水。血河中無數折斷的樹木,石頭,如同炮擊一般,一次次將我擊潰,一次次將我拉入河底。
千鈞一發之際,一根棍子從上方插了下來。“快,那里有金光,肯定是許言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