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殿躺著的身體,不斷抽搐,流出烏黑的鮮血,從四周僧侶的表情不難看出,奇臭無比。
更痛苦的是,身體骨骼咔咔作響,自己正在朝著孩童的體格轉變。“我,啊~實在太痛了,太痛了,快停下,快停下。”
整個人變得越小,意識中的自己就飄的越遠,最后穿過了大殿,飄了出去。
而這還不算什么,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我變成了孩童大小,眼看自己再小下去,估計就要變成胚胎了。
“如果這就是所謂返老還童,我寧愿不要。”眼看自己還在變小,而眼前的一切也變化成了呼呼大風,自己飄出了數千丈距離。
意識也逐漸在消失,我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只有刺骨的冰冷,眼中的世界也蒙上了一層寒冰。
骨頭被不斷壓縮,再壓縮,最后,再一次失去了意識,所有一切變得空白。
放空,無比的放空,似乎人世間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我是自由的。給自己的感覺像是回到了娘胎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師傅,許施主,會不會死呀?”小和尚急得一臉的汗問道。
老和尚一臉尷尬道:“都怪你,手抖,似乎灌多了,再觀察觀察看。阿彌托福,上帝保佑!”
肉體上,老和尚一只手揭開了我的眼皮。“渾濁的雙眼漸漸褪去,看來有效果了,接下來就交給時間。”
意識中,大風吹呀吹,我就飄呀飄。任由我呼喊,世界依舊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回應。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從晚上飄到白天,白天飄到晚上。
突然,一陣疾風,將我朝著一戶人家刮去。這是一個村落,農家小院中,一群人圍著一個年輕的孩童哭哭啼啼。
“我的兒啊,你怎么就突然走了,我的兒啊,白發人送黑發人……”年輕的婦女依偎在丈夫懷里,痛哭流涕。家里的長輩一個個掩面而泣。
“軒軒他爸,他媽,節哀,娃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子。”一位中年漢說道。
“他二伯,你說我娃怎么就那么命苦,怎么就失足落水呢,他水性那么好,說不過去呀,說不過去呀。我手把手教出來的娃。”丈夫越說越難受,淚水再也無法抑制。
“還不都是你,非要害死我的娃,你有什么資格當娃父親,你滾,你滾啊。”
婦人一把推開自己丈夫,結果自己傷心過度,跌倒在地,眾人連忙上前攙扶。
二伯接著道:“軒軒媽,這事確實蹊蹺,咱們長清鎮那河水都沒不過大人膝蓋,這娃水性又那么好,真的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都是這個該死的男人,誰死都不該我娃娃死,他才十歲,還那么小啊。”
女人撐著起身,又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大哭,似乎身體已經傷心透了。
“喂,小鬼,你看的見我嗎?”此刻一個輕飄飄的小孩,帶著蒼白的面容,站在死去尸體邊,他的模樣和死者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