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若真想我幫你,你最好告訴我,這個村究竟怎么回事?”
話說出口我就后悔了,我這是裝什么大尾巴狼,連續兩個晚上瑟瑟發抖的就是自己,但話已經說出口了。
此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村長已經被自己扶了起來。
“小道長,走,去我屋里。二愣,燒點,備茶!”
二愣一臉懵逼道:“村,村長,哪來的茶?”
村長扭頭就是一拍二愣的腦袋。啪!
“你小子,這叫禮數懂不,一天天吃屎的吧你!燒點水,給小道長解解渴,明白嗎?”村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二愣也不惱火,屁顛屁顛的跑村長家里燒水去了。
我也沒在意,跟著村長就進了屋子。
村長屁股一坐就長嘆了一聲,掏出一根旱煙抽了幾口。我從村長呼出來的煙味上聞到,這抽的也不是煙,不知道卷了什么草,一股子的藥味。
我也沒說話,就靜靜等著村長。抽完幾口后,村長又嘆了一口氣,開始給我講起了魘村的從前。
村長李懷從六十年前就出生在魘村,打小,他就生活在嗩吶喇叭的氛圍中,倒不是結婚歡慶,張燈結彩。
而是從他出生起,這個村就一直在辦喪事,天天都有人死去。
至于為什么,小時候的村長不太明白。而且從小時候開始,他就發現白天的時長在一點點的變短,天黑得快。
而且,村里的人也從來沒離開過村子,所有村民除了正常的生活外,剩下的時間就花在研究怎么離開這個村子。
挖地道,爬高山,登高望遠,拜佛求神,算卦問卜,能想到的都試過。后來,更是拿活人獻祭,村長的姐姐就是死在了五十五年前,活活的被村民給祭天了。
但不論做什么,村民永遠出不去這村,白天的時間一天天的慢慢變短。“夜晚的人”一點點的變多,很多都是村里已故的人。
最開始大家還沒發現異常,只知道,晚上不能出家門,一個屋子不能住超過三個人,門口必須要有盛血的器皿,絕對不能和已故的親人熟人搭話,給它們開門。
一旦開門,屋內的人當晚必死。
即便如此,一些人也耐不住對親人的思念,忍不住打開了房門,結果可想而知,第二天被發現的時候就是一個死狀凄慘。
開膛破肚,所有內臟被吃的七零八落,腦瓜子被啃食稀碎,遍地腦花,紅色的血,混著白色的腦花,那副場景就像人間煉獄。
隨著村里人死的越來越多,原本幾乎一個鎮那么大的村子,一千多戶人口,在這么多年里,幾乎死絕了。
到后來,村里面慢慢摸索了新的規律,發現了一個秘密。
只要是被下葬的,通通都會在某個夜晚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