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人染上了疫病。
不僅僅是淮安鎮,連同周圍的幾個小鎮也漸漸的有人染上了疫病。
終于,縣令坐不住了。
這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得趕緊上報上去。
縣令的折子一層層的上遞,最終出現在了皇宮的御書房內。
“眾愛卿可有何高見啊”
龍椅上的男人,神色嚴峻,自帶威嚴。
一幅明君的做派。
可朝臣都只他們的陛下,不愛聽忠臣的逆耳之言。
甚至還做過荒唐之事。
朝堂之上公然讓自己的貴妃玉體橫陳的躺在自己懷里。
絲毫不顧及滿堂的文武百官。
當即便有大臣看不過去,怒罵“你這妖妃,休得迷惑陛下。”
他的一番忠言,在朝堂上響徹滿堂。
等待他的卻不是皇帝陛下的幡然醒悟,而是陛下懷里徐貴妃的一聲嬌憨的埋怨。
“陛下,妾身才不是妖妃呢。這位大人說話好生難聽。”
“好好好,你是朕的愛妃,哪里是什么妖妃。”皇帝說完,又看向臺下剛剛那位敢于諫言的大人說“葛大人,我看你是最近太過清閑,那你便替朕守好那古濁關吧。”
“陛下”
那位葛大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古濁關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一年到頭都飄雪的地方。
那里的人不服管教,多為蠻夷。
只有被朝廷拋棄的官才會被派遣去那里。
他葛言一生為朝堂盡忠,沒想到竟抵不過這妖妃的一句媚言。
罷了,他走便是了。
至此,朝堂之上又少了一位以天下百姓為本份的忠臣。
御書房內。
龍椅上的皇帝問話后,一時間竟無一人言。
“怎么,都啞巴了嗎”
見御書房內的臣子都不說話,皇帝實在是怒不可言,平時一個個的七嘴八舌,說的不是挺起勁嗎
正想著痛罵一通。
身旁的大太監俯身耳語“陛下,徐貴妃在御書房外,說是給您燉了補湯。”
“快讓愛妃進來。”
徐貴妃的到來,讓皇帝煩躁的心,得到些安慰。
御書房外的徐貴妃,跟著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走至他的身旁,“陛下,為何如此勞心”
“還不是這幫庸才,朕說的話竟是一個也不敢答。”
徐貴妃盛出一碗湯,又拿著勺子吹了吹,才遞上前去,竟是要在眾臣面前喂皇帝喝這補湯。
皇帝很享受。
房內的眾臣卻不敢看,紛紛私下頭。
一邊給皇帝喂著補湯,一邊說“陛下,妾身倒是有一人推薦,不知當講不當講。”
來之前,她就知道有個名為淮安的小鎮出現了疫病,折子已經遞到了御書房。
想必過不了幾日便會派遣朝臣去治疫。
這么好的機會她怎么會放過
這正是為她兒掃清障礙的好時機。
這些年來為了將皇后的母族從朝堂上剔除,她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現在的朝臣,一大半都擁護她兒。
至于剩下的那些,不足為懼。
現在,還剩最后一步,那便是皇后所出的九皇子。
只要他沒了威脅,未來的龍椅自然是她兒的囊中之物。
皇帝聽到自己愛妃的話,心想有什么不當講的,這些庸人難道還敢說出去
“有何不當講愛妃要說便說。”
徐貴妃放下手里的金邊瓷碗,道“陛下,治疫乃是利國利民的大事,需得承擔大任之人前去。”
“哦那依愛妃所言,誰是這位承擔大任之人呢”
皇帝聽聞徐貴妃此言,也是來了興趣。
“妾身認為九皇子便是擔此大任之人。”
“祁鈺祁鈺今年不過十六歲,疫病之地太過危險。”
皇帝再偏心,還是疼愛自己和皇后唯一的孩子。
所以這么多年來周祁鈺一直都是徐貴妃心里的一根刺。
為什么那女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她的兒子在皇帝心中還能有這么重要的位置
想到這些,徐貴妃眼里不免得有些瘋魔。
“陛下,要不您問一下祁鈺自身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