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現在妖妃惑君,朝堂不穩。
九殿下孤零一人,如海上浮萍。
就如這次的治疫,怎么也不該皇子親臨。
能出現如此情形,定于妖妃脫不了干系。
更沒人知道,他小時曾受過皇后娘娘的恩惠。
周祁鈺聽過隋知竟是在中秋夜宴時見過自己,就知道那時必定還是母后還在世的時候。
母后在世時,每年的中秋夜宴都由母后操辦。
母后不在以后,中秋夜宴的操辦便落到了徐貴妃的手上,自己也再沒去過一次。
想想那時,還真是兒時不可多得的快樂啊。
那時的自己,竟還會覺得自己有個好父皇。
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
“既然已經認識,那這治疫還請隋知全力以赴。”
他不想再看見更多的人被染上疫病了。
“定不負殿下所托。”
隋知的臉上雖還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可眼神里卻透露出認真。
“那便回去吧,想必你那位弟子已經等了你許久了。”
周祁鈺說完,便率先騎上駿馬,和葛清玉揚長而去。
等隋知回到自己馬車旁的時候,見車旁的小童竟是一臉比剛剛下車時還菜的菜色。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這不是沒事嗎”
隋知說完,便上了車。
獨留小童一人在身后害怕。
天知道他剛剛心到底跳的有多快,生怕下一秒人頭便已落地。
公子怎么面對誰都是這般的惡趣味。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駕車去淮安鎮,不然可讓殿下等久了。”
隋知的聲音從車廂內傳來,打斷了小童的腹誹。
對,還要駕車去淮安鎮呢,這可耽擱不得。
小童是連滾帶爬的坐上車沿,揮鞭趕馬的手都不受控制的在抖。
好不容易,在到淮安鎮時才控制好自己。
淮安鎮內,邵紹生已經做好了染病之人的病癥記錄,在堂外等著隋知的到來。
身旁還有周祁鈺。
至于葛清玉為何不在
那是因為剛剛在返程的時候,葛清玉在途中就向著周祁鈺報告了自己帶了人,在淮安鎮十里開外的地方休息整頓。
周祁鈺便讓他快馬加鞭地趕回去,帶著香丸分給那些帶來的人,然后再帶他們來見自己。
周祁鈺在堂外等了一柱香的功夫,隋知的馬車才姍姍而來。
一下車,隋知首先奔往的不是堂內,而是周祁鈺的身邊。
“殿下,您那香丸,再給我幾粒唄。”
隋知臉皮是真厚啊。
上一秒還在言語戲耍九殿下。
下一秒就敢向著九殿下要香丸了。
周祁鈺奇怪的看著隋知,“之前不是給了你一粒嗎”
現在手上的每一粒香丸都很珍貴,不能隨便給。
“之前您給的那粒,我給邵紹生了。”
“邵紹生”
這又是誰
“就是他啊。”
隋知指著最開始的那位中年男人。
“你身為百醫圣手居然沒有防止染上疫病的手段嗎”
周祁鈺不信隋知沒有自保的手段。
“有是有,不過有一定的風險,這哪有殿下給的香丸好使。”
沒辦法,隋知只好從懷里取出瓷瓶,倒出兩粒,遞給隋知。
他看隋知身邊就那個什么邵紹生和那小童,之前給了一粒,現在再給兩粒就好了。
不能多給。
這下輪到隋知的嘴角抽抽了。
身為一國皇子,怎么能這么摳呢
給香丸還要按人頭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