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有人已在淮安鎮外整頓完畢。”
葛清玉帶著香丸,每人分發一粒,勒令帶在身上不允取下。
才將人帶往淮安鎮。
“清玉,你讓他們兵分四路,分別前往疫病散到之地,沿途的村子也不能放過,只要存在有人染上疫病,就留人看護,直到把所有染疫之地控制住為止。”
周祁鈺條理清晰的下達著命令,只要把染病范圍控制住,防止不再外泄,剩下的便靠隋知了。
“是,殿下。”
葛清玉領了命令,便即刻轉身出去傳達。
隋知三人直至夜幕將至才回到淮安鎮上。
稍作休整后,便去見了周祁鈺。
“殿下,隋知去了那最初出現疫病的村子。發現最開始染上疫病的那些人,已經被這疫病奪去了生命。且他們身上無一例外的都滿是爛瘡。我還發現村內飼養的家禽,也都無一幸免,且同樣的滿身爛瘡。所以隋知想這疫病最開始本是在家禽身上,但鄉民不知,只知自家的家禽死氣沉沉,便想著殺了來吃,殊不知這一吃就給自己染上了疫病。”
還未等周祁鈺有任何應答,隋知又開口說“從最開始出現疫病到現在不過一月多,便有人被這疫病奪去生命。可見染上這疫病一月左右便會死去,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以湯藥下肚控制住染上疫病之人的病癥惡化,后才可以繼續治療。”
“那就依你所言。”
周祁鈺聽過隋知的分析。
的確,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先要控制住染病之人的病癥進一步的惡化,才得以繼續下一步的治療。
“那這暫緩病癥惡化的湯藥,需要多久才能配置出來”
“這藥方好說,可其中卻有很重要的一味藥引缺一不可。這一味藥引還需殿下給予。”
隋知的話一說完,周祁鈺就知道他所指的那一味重要的藥引是什么。
“你說的是這香丸”
周祁鈺從懷中取出瓷瓶,取出一粒香丸舉在隋知眼前問他。
“是的,殿下聰慧。”
“可現在香丸已剩得不多,如何能負擔得起這么多人的量”
周祁鈺說的是實話。
葛清玉從冀州城帶來千人,現在香丸已用去半數,剩下的千枚香丸聽起來是很多,可真正用起來的時候卻算不得什么。
“殿下不必擔心,百人只需這香丸半粒足以。”
隋知似又帶著不認真的笑意回著周祁鈺的話。
“那這瓶內有十粒香丸,你且拿去用著吧。”
周祁鈺將隨身帶著的瓷瓶遞給隋知。
“謝殿下,那隋知先去寫藥方了。”
“去吧。”
有了最主要的一味藥引,隋知的藥方很快便寫了出來。
且所需之藥材都是一些常見之物,除了香丸之外并不難找。
很快,便有湯藥端上堂內,染病之人每人一碗分發下去。
堂內的淮安鎮眾人因早知看護他們的人是朝廷派來治疫的人,所以對于突然分發下來的湯藥沒有任何疑心,一口就喝了下去。
等鎮上的人都喝過湯藥后,邵紹生又拿著本子和筆來了。
記錄每一位染上疫病之人喝過湯藥后的情況。
連喝兩日的湯藥,果然如隋知所說這染上疫病之人的病癥都沒有再繼續惡化。
葛清玉都在周祁鈺耳邊小聲說著不愧為百醫圣手。
可周祁鈺心里明白,這一切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要歸功于那香丸。
而淮安鎮上的眾人,在喝過兩日的湯藥后竟也有了些氣力。
之前被疫病折磨著,沒有注意到看顧他們的士兵身上居然也有那日打鐵匠身上的藥香味。
于是便有人大著膽子問了位小兵“官爺,您身上的藥香是不是可以保護您不被這疫病感染啊。”
那小兵來淮安鎮之前本以為小命都要交代這兒,沒想到殿下給的一枚香丸竟然可以讓自己不染上這疫病。
他也就對這淮安鎮上的人好臉色了不少,畢竟這些染病之人也算是可憐人。
“這是我們殿下賜給我的香丸,就是它讓我得以安身。”
那人聽到小兵的話,注意點全放在殿下兩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