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文的到來讓鳳鸞殿內一眾宮女和太監都松了口氣。
看來今日他們的項上人頭算是保住了。
周逸文只是和徐貴妃稍作寒暄,便直奔主題,只聽他說道“母妃,聽聞這次九弟治疫成功,不久便要返還京城了。”
這句話完,未等徐貴妃開口,便又道“這次九弟可算是立了大功,也不知父皇會如何的嘉獎于他,或許趁機將太子之位傳授于他也不一定。”
徐貴妃一聽,這哪行
太子之位只能是她兒的,周祁鈺又算是個什么東西,連忙安慰著周逸文說道“我兒不必憂心,僅僅是一次治疫,周祁鈺還妄想坐上儲君之位。這事我自然會在你父皇面前細細說道說道,定不會讓他得逞。”
母子二人在這鳳鸞殿內敘著舊,一時之間竟感覺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周逸文并沒有在這待多久,很快便出了鳳鸞殿。
他這個年紀早已出宮建府,所以從鳳鸞殿出來以后,周逸文便直接出了宮回到他自己的五皇子府內。
“殿下,貴妃娘娘真的會如您所愿嗎”
光陰交錯的房內,周逸文坐在一方,身旁還站著一人。
剛剛的聲音便是此人發出來的。
“會的,我的母妃最不愿有人擋了我的路。”周逸文的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看起來十分涼薄。
不管他那九弟立了何等大功,他的好母妃一定不會讓他有機會得到什么大的獎賞。
徐貴妃在深宮之內左右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今后的前途,而她的兒子卻只是把自己的親生母親看作一枚棋子。
給他的敵人添堵的最大一枚棋子。
血親之人即是如此,更何況旁人呢
而且他還聽說這一次他的好九弟能夠這么快的治疫,除了那位百醫圣手出山,還有一種不知名的香丸。
聽說是佩戴在身上便可以防止染上疫病。
也不知到底去哪兒尋的這種東西。
還真的是連老天爺都不想讓他死呢。
可他偏要試試逆天而行,誰叫他的好九弟乃是皇嫡子呢
他知道也是因為如此,父皇才會遲遲不立太子。
就算母妃再是寵冠后宮也沒能說動父皇。
且等著吧,好戲才剛開始呢。
接下來的日子有趣的事情便要多起來了。
看起來他得多做些準備呀。
離開冀州城已有三日,這三日之中隋知夜以繼日的寫著他的醫理心德。
雖然這并不是他想要這么快寫完。
可奈何每次停著休息時,周祁鈺都會問他醫理心德寫到哪里了寫了多少了
問得多了,就算到了驛站隋知都不敢在周祁鈺面前晃悠。
再然后,也就想著早些寫完早解脫。
好在,這第三日他便已經寫完。
他拿著整整齊齊的一沓沾著墨跡的宣紙,去找周祁鈺,道“殿下,這醫理心德已經寫完。”
話畢,便將手上的紙卷遞給周祁鈺。
周祁鈺隨意地翻了一翻,看了一些段落,發現確實寫得很細,甚至有些地方還有批注,很是滿意的點頭,道“不錯,辛苦你了,隋知。”
得到周祁鈺的夸贊,隋知感覺這幾日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回答道“殿下謬贊。”
簡單的你來我往幾句,周祁鈺便不再看隋知,而是將頭轉向一旁的葛清玉,道“清玉,你把這個拿去裝訂成冊,然后讓人快些送去冀州城那位鹿賀凜鹿小娘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