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的真心誠意,少年人只想說這福氣他不想要。
可沒辦法,因為不答應的下場他也能想到,只好開口道“公子,您說。我一定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倒也沒有那么嚴重。只是想讓你做一家賭坊的莊家而已。”蕭荊淡淡的說道,仿佛這是一件很無關緊要的事。
“公子您可真會說笑,我只會一些偷雞摸狗的本領,哪會在賭坊里做莊啊。”其實他不僅會,技術還特別好,他想要什么,賭桌上便會出現什么。
可是這事應該沒人知道才是,這人怎么又會直到
他從未向任何人說過啊。
“我說你會,你便是會。”蕭荊說完這句話,又想到什么,繼續說“你難道就喜歡干點偷雞摸狗的事情喜歡這樣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萬一哪一天偷盜被抓住,被打死也不一定。”
前兩句話少年人并沒有任何的觸動,直到最后一句,他的眼里才有了閃爍。
是啊,萬一有一天他被抓住,被打死了也不一定,這個世道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他倒是無所謂,死了就死了,賤命一條。
可是小花呢
她才五歲,什么都不懂,每天只會乖乖的等著自己回去。
蕭荊見眼前人聽了自己的話,陷入了沉思,直覺有戲,于是乘勝追擊的說道“做了我們賭坊的莊家,不僅每個月給你銀錢,還會給你住的地方。賭坊里自有打手,你不用擔心鬧事。”
這前前后后,所有的方方面面蕭荊都說完了。
少年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只聽他說“給你們賭坊做莊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給我一個單獨的院子,小的就行。”
如果他真的答應了,自然是要帶著小花的,也不知這人的住宿會不會是魚龍混雜的一堆人,小花自然是不能和這些人生活在一起。
“好,可以。”蕭荊見人同意,想也沒想的便答應了,畢竟跟他答應做莊這件事比起來,給個單獨的院子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他還不知道,這人叫什么名字,不能總是你啊你的叫吧,于是開口問道“你叫什么”
“阿德。”
“阿德”
重復的這句話是蕭荊說的,畢竟這名字可一點也不符合這位名叫阿德的少年的行事作風。
“就是你想的那個阿德。”阿德也沒有做解釋,這事他娘給他取的名字,至于為什么沒有姓他也不知道。
蕭荊和阿德約定,明日午時還是這里不見不散。
蕭荊不怕他跑,既然能抓得住他一次,就能抓得住第二次。
阿德和蕭荊分開之后,便來到了城內最破敗不堪的地段,進了一個由稻草和爛席搭起來的不能算作是房子的房子。
阿德打開門口的木板,走至最里面,輕聲叫道“小花,我回來了。”
“阿德哥哥,你終于回來啦。小花等你等的好辛苦哦。”從一堆稻草后面跳出來一個有點臟的小女娃,她滿臉笑盈盈的看著眼前的阿德哥哥。
似乎阿德哥哥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小女娃左臉上有一塊狀似蝴蝶的胎記。
雖然看著不嚇人,但是總會有不懂事的孩童罵她是個丑八怪,漸漸的小花也就不想出門見人了。
小花其實和阿德沒有血緣關系,他們只是一個村子里的。
小花的爹娘死于洪災,阿德的娘也死于洪災,于是小花的爺爺便收養了阿德。
可沒過幾年,小花的爺爺也得病死了。
為了小花不再受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人欺負,他就帶著小花遠離了那個村莊。
從此過上了顛沛流離的日子。
最開始他不知道如何養活他們二人,就只能在外面到處去偷去搶,搶自然是搶不過的,就只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