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這邊還把著周祁鈺哭嚎,身后卻是突然響起了葛清玉哀怨的聲音“父親”
居然都不看他一眼
葛清玉一聲真情實意的叫喊,只是他的好父親卻沒搭理他。
“父親”
又是一聲。
這下,葛言才算是恍若回神一般,稍稍轉頭撇了撇身后的無能兒子,嫌棄似的開口道“聽到了,聽到了一直喊什么,我又沒耳聾。”
“父親,這么幾年未見,你怎么都不關心關心我一來便抱著殿下不放手。”
葛清玉的聲音越發的哀怨。
好似一個不得郎婿知心的怨婦。
“殿下救我于危難之中,我不感恩殿下,難道感恩你嗎”
葛言直接開懟,一時之間葛清玉竟然也啞口無言。
“父親”
葛清玉無話可說,只得委屈的叫著自家父親。
“咳。”
“我們還是先回府吧。”
還是周祁鈺實在是看不下去,他覺得不能再放任下去。莫不是叫周圍的人看了笑話。
葛言到達京城的消息自然也傳到的皇宮之內。
幾乎是同時周皇和徐貴妃便收到了消息。
“陛下,葛大人到京城了。”
“嗯,朕知曉了。”
周皇聽完身旁大太監傳來的消息,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仿佛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這邊的鳳鸞殿,徐貴妃正在軟榻之上吃著新進貢的葡萄,顆顆色澤飽滿,屬于上乘。
咽下口中的葡萄,才道“那葛言回來了便就回來了,他也不是一個可以翻出大浪之人。”
由此可以看出,徐貴妃并不把葛言放在眼里。
在她眼里,不足為據。
眼見著這朝堂她即將收入囊中為她兒所用,幾個跳梁小丑她還是不放在眼里。
可殊不知,這卻是徐貴妃犯的大忌。
越接近結果之時,越要謹慎小心。
直到最后,徐貴妃才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荒唐可笑。
即便是幾根木棍,找好角度,也能撬動龐然大物。
所以并不是沒有反擊的機會,只要一擊斃命即可。
自上次鹿賀凜在田埂上救過一個男人之后,便不時的有人來農宅拜訪,祈求看病醫治。
鹿賀凜對此是求之不得。
這樣她既不用出門去找尋需要看病之人,還可以在自己的地盤,一舉兩得,實在是極好。
這不,今日便就又有人來求醫,但此人卻與之前的只患有一些小病的人不一樣,他竟是下半條腿都被咬掉。
正止不住的在往外冒血,血水混合著濃水,看得人直打寒顫。
鹿賀凜當然也沒見過這等場面,所有的死和傷她皆是聽聞過,真正的看到現場,她還是第一次。
那人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臉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要是再不止血,估計還沒真正的開始治療,就已經失血而亡了。
旁邊的應當是他的妻子,跪在地上不斷的祈求道“求小娘子救救我夫君,求小娘子救救我夫君。”
鹿賀凜很糾結。
她不敢保證能否真的有能力醫治這人,但又于心不忍,只得道“我盡力而為。若是我無能為力,那我便為他止血,后你便帶著他去城里找醫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