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阿凌受傷了嚴不嚴重啊現在如何了派醫師去看了沒有啊”
莊千尋一聽鹿滄凌受了傷,震驚得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更多的還是擔心,經過幾日的相處,莊千尋越發的憐愛這新收的小弟子。
一心只想把自己的畢生所學都教授給他。
沒想到,不過幾日,便收到了這小弟子受傷的消息。
莊千尋一系列的問題,把蕭荊都給問懵了一下,沒想到看起來一向莊重的莊夫子,竟然也有這般的情緒表現。
“回夫子的話,公子確實是受了傷,但現在已經處理好了,只是需要臥床休息幾日。”
蕭荊一一的向莊千尋告知了鹿滄凌的情況。
莊千尋一聽竟然還需要臥床幾日,便知這肯定是受傷不輕。
于是,便說道“那我同你一同回去看望一下阿凌,走吧。”
說走便走,風風火火的實在是不像是個莊嚴穩重的夫子。
“可是,莊夫子”
蕭荊還想說什么,卻被莊千尋打斷,“可是什么可是,有這說話的時間,都走了幾里路了”
說完,又風風火火的向府學外面走去。
蕭荊跟在莊千尋的身后,暗自腹誹道倒也沒有那么快
鹿滄凌今日沒來府學,告假幾日的消息自然是很快便傳進了府學內的眾學子耳中。
有人眼紅道“哎呀,小三元就是不一樣哈這開學才幾日,便就告假。”
又有人附和著說道“就是,我們這些人可不敢隨意的告假。”
還有人說道“人家可是小三元,你們怎么比得上”
“哼,萬一是下一個方仲永呢”
“這也說不定,哈哈哈哈哈。”
自鹿滄凌入了府學之后,又拜了當代大儒莊千尋為師,府學內便有不少的學子眼紅不已。
現下,府學剛開學,便告假。
這換做其他人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
不說是拜了當代大儒的小三元,就算是普通入府學學習的生員,也不敢隨意的告假。
生怕缺課一日,便就少學了多少知識。
所以鹿滄凌這般,便就讓人不滿的很,他們覺得鹿滄凌此人雖然是少年天才,但如此怠慢,不一定就有機會成才,說不定就是下一個方仲永呢
普通人最喜歡看的不過就是天才的墮落,更何況這是真正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呢
一同在學堂之上的盧彥秋,是在府學之中為數不多與鹿滄凌說過話的人,實在是聽不過那些人嫉妒的譏諷,于是便開口維護道“爾等都為府學的學子,如此這般口無遮攔,如何學得進學問鹿小郎君定是有自己非告假不可的原因,才向府學告了假”
“哼,盧彥秋,人家可是當代大儒的小弟子,你有什么好擔心的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話的那人,也是一同入府學的生員,但是卻只是在榜上默默無名之人。
本來院試第一和大家相差應當也沒有多少。
但是因為今年出了鹿滄凌這個小妖孽,便讓他們除了鹿滄凌之外所有人的光輝都黯淡了。
他也是其中之一。
難免就對鹿滄凌有些怨恨。
“呵,我有什么可擔心的好歹我也是院試第二,可不比某些人吶,要是少幾人上榜,說不定某人就不在這兒了。你說是吧,宋兄”
突然被點名的宋仲祿,一時之間還不知該如何參與到這嘴斗之中,扮作和事佬的說道“大家都是好不容易入了府學,應當更加勤勉學習才是,大家都少說幾句,少說幾句。”
宋仲祿說這話,說了好像又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