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離京城距離遙遠,這一路又是接連大雪,不準備充分,恐怕他連冀州都到不了。
卻不曾想,周逸文卻半路叫住了他。
“不知五皇兄,有何事?”
周祁鈺停住腳步,轉身回頭看向正朝著自己走來的周逸文。
“難得這次你我兄弟二人一同可以為父皇分憂解難,定要齊心協力才行啊。”
都是千年的狐貍,裝什么兄弟情呢?
他們二人就差沒把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了。
不過只要這一秒鐘還沒鬧翻,他還是會笑臉相迎。
“那是當然,到時還需皇兄照料一二才行。”
“好說好說。”
二人一副兄弟好的樣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多兄弟情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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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鈺回府之后,葛清玉和隋知早就在書房等待了。
方才下朝時,便有消息遞出來。
“殿下,陛下為何那樣做?”
葛清玉向來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一見到周祁鈺回府,憋在心中好久的話便直接問了出來。
“我怎么知道?”
周祁鈺挑眉。
至于周皇為何要做這樣的決定,周祁鈺其實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清楚得很。
這不過是帝王之術,權衡利弊罷了。
至于他們這兩個兒子,他倒覺得他們的好父皇也不是多看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懲罰,他們這位好父皇的孩子總會夭折。
到現在,也只有他和周逸文,還有兩位皇姐好好活下來了。
剩下的不是在襁褓中就已經夭折,就是活不過稚童的年齡。
兩位皇姐,早已經被送去和親。
現在就只剩下他和周逸文還在這里爭斗。
不過,他想很快便會有個結果了。
葛清玉聽到周祁鈺滿不在乎的話,雙眼頓時瞪大。
“殿下,您怎么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您不知道那周逸文就差把你生吞活剝了嗎?”
自從殿下治疫成功,回了京城之后,周逸文明面上的使絆子、下狠手,便不在少數。更別提暗地里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無妨。他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我也想將他扒皮抽筋。彼此彼此,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聞言,葛清玉無奈極了。
這只要是涉及到周逸文的事情,便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他家殿下怎么就一點也不急呢?
“我看你啊,還是消停一會吧。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去準備幾件衣服。”
隋知坐在一旁,愜意了喝了好一陣的熱茶,才開口說話。
瞧那樣子,也是一點都不擔心。
周祁鈺不在乎也就算了,但是隋知也是這樣。
葛清玉那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又和隋知嗆了聲,“你說的什么話?你不知道去冀州有多遠?現在又道路艱險,這一路上周逸文還不知道有多少動作!!更何況那突然出現的叫什么紅薯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用也不知曉。怎么就我一個人擔心得不行??”
這書房,說小也不小。
此時卻因為葛清玉的存在,竟然讓人感覺有些吵鬧得不行。
“行了,回去多準備幾件衣服吧。”
周祁鈺說完,便出了書房。
“殿下...”
“殿下!!!!”
任葛清玉在身后如何叫喊,也不應答。
“行了,我們也走吧。”
身后的隋知,掏了掏被葛清玉的聒噪聲吵得有些聾的耳朵。
一把將葛清玉也推出了書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