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鈺不由得往后方周逸文所處的地方看去。
葛清玉可沒有周祁鈺這么沉得住氣。
起身之后,便立馬向后方沖去,直直的沖向周逸文所在的位置。
“是你吧!!!就這么沉不住氣??這還沒到冀州呢??就要除了我們以絕后患嗎?”
周逸文此刻也才狼狽起身。
還未站穩,便就聽到了這話。
莫名其妙的埋伏,莫名其妙的葛清玉。真當他不敢處置他是嗎?
自從跟著周祁鈺出去一趟之后,真的是愈發的囂張了,現在竟然都敢對他大呼小叫了!!
周逸文剛想發難,周祁鈺便已經趕至了他的眼前。
“皇兄,為何這般做?”
周祁鈺的語氣是悲痛中帶著受傷,受傷中又帶著無辜。
仿佛真的不敢置信,他的皇兄竟然會做此事一般。
戲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只不過現在看戲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周祁鈺這又是做給誰看呢?
周逸文心中的怒火更甚,都這時候了,這周祁鈺還裝什么裝??
差一點,他就繃不住臉上的表情,要罵出聲來了!
“我是瘋了嗎?你死我也要跟著一起死?”
他又不是和葛清玉一樣是個蠢人!
這等損人不利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他可不會做。
他還想問為何會有人,早早的埋伏在這里,還這么準確無誤的蹲點到他們。
“五殿下,九殿下,附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屬下無能,還請二位殿下責罰。”
周逸文看著眼前報告的士兵,眼神淡漠,“確實無能。否則也不會損失這么多人。”
不過,他也不會對這人做任何的處罰。本來就所剩無幾,周皇派給他們的人幾乎死了個干凈。
現在基本上就只剩下他和周祁鈺自己的人,這下真的是兩批人相看兩厭了。
“皇兄,當真不是你嗎?”
周祁鈺的再次出聲,讓周逸文的眉頭直跳。
嘴里更是像是被喂了蒼蠅一樣,心頭直犯惡心。
“別裝了。你覺得自己是什么小嬌娘嗎?裝得這么無辜!”
真惡心三個字,周逸文還是忍著沒有說出來,畢竟有失風范。
周祁鈺也不再和周逸文有過多的糾纏,直接便讓葛清玉跟他往前面走了。
葛清玉跟在周祁鈺的身后,還在不滿的嘟囔,“殿下,一定是他!我們只要....”
葛清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周祁鈺打斷,“不是他。”
周逸文至少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若是今天真的是他動的手,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殘害手足的罪名,這樣即便是皇子只剩下他一人,也對他極為不利。
天下皆知的名不正、言不順,可不是周逸文想要的結果。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下所有的馬匹都已經被射殺。本來還剩下一日的路程,現在光靠他們步行,這時間估計就得延后好幾日才行。
周祁鈺讓人整理好剩下的東西,又派人去前方探路,不能再這般的被動,他得做好下一次再被埋伏的準備。
有戒備心、有準備是好,可讓他想不到的是,并沒有下一次的埋伏。
這一次,僅僅是給他們的一個小絆子而已。
打的就是一個措不及防。
知一和蕭荊做完這件事之后,便抄近道,快馬加鞭的往冀州趕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