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宵看到那一串英文重度抑郁,有自殺傾向,手指用力地將病歷捏變形了。
他看了她一眼,放下病歷本,沉默地離開了。
溫沐遙松了一口氣。
說起來,當年那件事殷宵也是受害者,可他的確不加解釋地讓她傻乎乎等了一年,還把她當替身還好都過去了。
現在,她只希望所有人都各自安好,不要再來招惹她了。
半夜,殷宵又做夢了,夢到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凄厲地慘叫一聲,質問他為什么要拋棄他。
被噩夢驚醒的那一刻,他從床上坐起來,頸窩后背全都是冷汗,黏糊糊得受不了,起身去沖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后,裹著浴袍去了客廳,這幾天住在他家的杜冉冉聽到聲音走了出來,關切道“怎么了,睡不著嗎”
殷宵沒看她,聲音低沉泛冷“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杜冉冉攥緊了拳頭,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翻騰不休。
當初殷宵的母親讓他們分手,殷宵不同意,但她想考驗一下殷宵,就說分吧,結果真的分了,可殷宵并沒有如她盼望的那樣去找她。
她一生氣出了國,在國外等了三年殷宵都沒過去,她受不了了,也消氣了,就主動回來了,結果正好趕上溫沐遙那件事。
想到殷宵這些天的種種不正常,昨天甚至還帶溫沐遙去了醫院,她目光滲出了寒意。
幾天后,皇貴妃劇組開機。
今天要拍第一場戲,是女主和男主的對手戲,沒溫沐遙什么事,她就坐在片場的小板凳上看閃閃的照片。
“你在看什么”
頭頂傳來一道聲音,溫沐遙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她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看朋友的孩子。”
心里不由得后怕如果剛才看的是小曜的照片就壞了。
殷宵瞥了她一眼,她什么時候有結婚的朋友了
“晚上來我辦公室一趟。”他聲音有些冷,“過來簽經紀公司的合同。”
“合同我有經紀公司了,我在回國前就簽了利星。”
殷宵語氣很淡“我把利星收購了,藝人的合同都要重談。”
“”
你好端端地收購它干什么
溫沐遙想仔細問問,但殷宵已經掉頭走了。
離開片場后,他進了停車場,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心理醫生說了,要想不做噩夢,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關鍵點在那個女人身上。
“老四”
突然聽到聲音,敢這么叫他的總共只有三個人,他轉過身,看向從另一個口進來的唐墨。
“你怎么來影視基地了,找杜冉冉啊”
唐墨常年帶著金絲眼鏡,外表很儒雅,但內里其實心狠手辣他們這幾個人就沒有不腹黑的,不然也玩不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