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殷家的那七年里,她曾經替人背過不少黑鍋。
比如殷夫人的手鐲被弄壞了,她出來背一下黑鍋。
某家送來的宴會請柬不見了,她出來背一下黑鍋。
殷夫人的狗跑丟了,家里的傭人齊齊出來指認她,說那條狗是她無聊解繩子玩“不小心”放跑的,然后她再次背一下黑鍋。
就這樣,一個鍋一個鍋的扣下來,她的名聲慢慢變壞了。
她恩將仇報殷夫人對她那么好,她竟然偷偷劃壞殷夫人的貂皮。
她寡廉鮮恥殷宵那么尊貴的身份,她居然偷偷往他酒里下藥。
所以,她現在根本無法反駁殷宵,因為諸如此類的壞事她實在是“干過”不少。
殷宵眼睜睜地看著她從氣焰囂張變得安靜沉默,她這幅失落的樣子,莫名的讓他有些不適。
他極力忽略掉那抹不適,冷聲道“怎么不說話了,你這是承認了”
“沒有。”
雖然依然在反駁,可語氣不是很有力。
她覺得很難過,難過到身體都沒什么力氣了。
看到她這幅樣子,剛剛那點莫名的不適又冒出頭了,殷宵將之壓抑住,冷笑道“你和我回去一趟,去給我媽道歉。”
“什么”
溫沐遙猛地抬起頭。
且不說她已經挨了殷夫人一巴掌了,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做過那種事,她不要為自己沒做過的事情道歉。
“我不去。”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如果她現在認下了,以后還有人栽贓陷害她時,她是不是還要認下
所以,她不能開這個頭。
見她這樣倔強,殷宵目光一片森寒“你做錯了事還不想道歉,誰把你教的這么惡毒”
“我惡毒”
她氣得手指都在發抖,怒聲道“我就算再惡毒,也比不上陷害我的人百分之一那么惡毒”
“陷害你的人你這是依然不承認”
“對我沒做過我不要為我沒做過的事承認”
“你”
咚咚咚。
突然,又有人來敲門了。
屋內的兩個人身形一僵,瞬間都不說話了。
“哪位”
溫沐遙揉著發痛的手腕問道,剛剛殷宵把她的手松開了。
“是我,蔣牧。”
外面的人回應道。
原來是蔣哥啊,她有種又開心又惶恐的心情。
開心是因為蔣牧來了,她可以從當下的難堪境地中解脫了。
惶恐是因為蔣牧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她,結合傍晚在劇組發生的事,該不會是她被扇巴掌的事又上熱搜了吧
她想問問殷宵能不能先去浴室里躲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殷宵氣急敗壞道“蔣牧是誰”
這又是哪個野男人
她怎么突然認識了那么多人,而且個個都是大晚上的想和她見面
一股無名火竄了出來,他口不擇言道“你怎么那么不自重。”
“你說什么”
溫沐遙又驚又怒,捏緊了拳頭“我怎么不自重了。”
這個男人腦子有問題吧,無緣無故地攻擊她,他就那么恨她嗎
“怎么了,我說錯了”
其實話出口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后悔了,可不知為什么,他就是特別的想激怒她。
“你當然說錯了,我才沒有不自重,請你不要污蔑我。”溫沐遙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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