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兒。”
“奇怪,棺材怎么這樣式的?”
魚哥第一時間停下了手中動作,他疑惑問我道。
我望著土層中露出來的棺材,同樣疑惑。
關于埋棺,各地風俗習慣不一樣,有的會大頭兒朝前,有的小頭兒朝前,但終歸要講究四平八穩,甚至會借助踢角線或者水平儀來保證棺材不偏。
可眼前.....夏老太爺的棺材并非這樣。
這棺材傾斜角度很大,當時下葬那天我也在,我記得不是這樣式,難道后來又有過改動?
“云峰你怎么看?這是不是代表了某種說法?”魚哥表情顯的有些緊張。
我掃了眼周圍,搖頭:“如果是依山傍水斜坡地,山向有傾斜,那把棺材斜著放能更好的承接生氣,這地方條件不符合。”
“再看生辰八字命理五行,要是亡人命理喜東方木氣,那棺材大頭可以略偏向東邊兒,但偏的角度不會這么大,最大偏個十度了不得。”
“還有就是因地制宜,如果葬在了土少石多的地方,那斜著放更穩定,還能避免怪石惡風沖明堂。”
我只知道在這三種情況下人可以斜葬,眼下這三條無疑都不符合,
“你聞到了吧魚哥?”
魚哥點頭。
我對著棺材深吸一口,說道:“是第三階段的尸臭,之前預想的最壞情況沒出現,尚未白骨化。”
“尸臭還分階段?”
我點頭:“我自己總結的,怎么說,第一階段就像爛蘋果味兒,第二階段像豬肉混合著屁味兒,而且是吃了很多雞蛋放的那種屁,第三階段就是這種啦,像是在腐肉上倒了半瓶廉價香水兒。”
“看看到底搞了什么鬼,刨出來。”
我和魚哥朝手上吐了口唾沫,繼續挖。
又挖下去約一米五,大體露出來了。
手一擦,能看到棺材上大大的“壽”字依然光亮,我們沒動最下層的土,此刻看上去,棺材就像是一根筷子斜著插在土中一樣。
我舉著電筒,沿著棺材看了一圈。
現在是后半夜,這里地勢高,時而有風,吹的人后背發涼。
我們來前準備了撬棍,魚哥自己拿了一根,遞給我一根,現在打棺材釘的并不多,很多定制的棺材都帶了鎖。
不管是四根棺材釘還是七根棺材釘,甚至更多,其中有一根不會釘死,眼下情況一樣。
先找到這根沒有釘死的棺材釘,用兩根撬棍一左一右同時伸進去開撬,等擴大些后迅速抽出一根撬棍,沿著縫隙卡到中間,再用力往上抬,百分百能整開,而且整體不會有明顯破壞痕跡。
配合的很熟練,做好一切后魚哥盯著我問:“準備好了沒有,開?”
“開。”
隨著棺材蓋兒吱呀響了聲,打開了。
瞬間!一股比之前還要強上數倍的臭味兒迎面撲來,沖的人頭暈。
我兩同時朝棺材看去。
只見,棺中尸體身著紫色綢緞壽衣,肚子內防腐充了氣,將衣服撐了起來,尸體靜靜的躺在棺內,整張臉是汁水橫流,面目全非,一層小白蛆就像蓋頭一樣糊在了臉上。
我從尸體身高,頭發長度和面部輪廓上看,是夏老太爺無疑。
魚哥擋了擋鼻子說:“怎么兩個多月了還在淌水兒。”
“這什么東西?”
“蛤蟆?云峰,棺材里還真有蛤蟆啊!這就是你說的金蟬跳棺?”
魚哥在尸體胯部位置看到了只死蛤蟆,干的只剩皮了,我伸手想撿起來,不料發現了詭異一幕。
只見死蛤蟆的腿被紅繩綁住了,紅繩的另一頭兒則栓在一根“蠟燭”上。
魚哥也看到了,他驚疑不定道:“這是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