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人隨著張永純的一揮手,散去了大多半,最后還有五六個人站在村落中央,看來就是地位最高的主事人。
很快,那幾個人迎了上來,為首的是個衣著唐裝,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干瘦老頭。
老頭行至肖瀟和張永純身前,先是恭恭敬敬的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嘴上說道。
“弟子李存念,領掌門口諭,前來迎接師傅和......”
他說到這兒楞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肖瀟那張年輕稚嫩的臉,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該怎么稱呼。
張永純臉上帶著笑,看樣子對這個李存念頗為滿意,上前將其攙扶起來后,指著肖瀟和顏悅色的道。
“還是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肖小友乃是我天機門最尊貴的客卿,至于他的真實身份嘛,不是你有資格知道的,你且記住,見他如同見掌門,一切事宜都聽從他的安排。稱呼的話......干脆叫他前輩吧!”
說完,他又對著肖瀟介紹道。
“小友,存念是我的半個徒弟,當初上山學藝,是我親自領進門一手教導的。可惜天資有限,在宗門內呆了數年,修為不得寸進,但一手堪輿之術還算拿的上臺面。如今在紅塵中打滾多年,倒也讓他這頭蠢豬沾上了一層金箔,已是蓉城最有名的風水先生!”
李存念不愧是在萬丈紅塵中摸爬滾打過的人物,這人際交往的本領,遠遠不是常年呆在深山老林中的天機門弟子所能比的。
他上前快走兩步,死死握住肖瀟的右手,仔細一看,眼內還真被他硬憋出熱淚盈眶的感覺。
“原來是肖前輩!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肖瀟試著抽回自己的手,沒有成功,心中好生尷尬。
先不說被一個老頭叫前輩有些別扭,也不說你嘴上的‘久仰大名’久仰在何處,就說現在這兩個大男人在小樹林里手拉著手,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便足以讓圍觀者毛骨悚然。
肖瀟的人際交往經驗畢竟還很欠缺,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穩妥的法子來以柔克剛,以直克彎,臉上被李存念這一張套‘自來熟’組合拳打的面紅耳赤。
眼看著這氛圍由尷尬逐漸朝著旖旎的方向發展,在不阻止說不定就會產生外交事故,關鍵時刻還是張永純站了出來。
“大家也別傻站在這里了,我們先上車,邊走邊聊!”
肖瀟感激的看了張永純一眼,順著這個臺階自然而又堅決的抽出自己的右手,笑道。
“對對對,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先下山再說。”
說完,他邁步朝著自己的紅色越野車走去。
李存念緊跟其后,先掃了一眼肖瀟的汽車后,嘴上客氣道。
“怎么能勞煩前輩親自開車?您的專車早就備好了。”
肖瀟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李存念無比認真的說了四個字。
“車在人在!”
開玩笑,這車可以說是用命換回來的,況且才開了一次,怎么放心把它交到你這個老玻璃手中?
李存念這馬屁再度拍空,無奈的嘆了口氣,眼看著肖瀟和張永純上了車,只好又厚著臉皮的跟著上去,美名其曰的帶路。
一行人相繼開著車朝山下跑去,肖瀟暫時沒有落腳點,也不好去打攪彭主任,便隨了李存念的意,先去他家再說。
汽車在山路上飛馳,前面有悍馬開道,后面有路虎壓陣,肖瀟則聽著小曲哼著歌,不緊不慢的跟著。
終于,在連續過了四個充電站而沒有停下充電之后,李存念的眼中漸漸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其他車還好說,好歹也是高檔車系,續航能力杠杠的,從青城山開到蓉城,期間基本不用充電。但肖瀟這車頂多能媲美高檔車的兩個車胎,憑什么續航能力也這么強?
他心中疑惑之下,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