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很憋屈，就像早已經被植入程序的機器，只能按照現有的指示去完成固定的工作，還TM是不發勞酬的。
后土呡了一口茶，她的笑有些復雜，有一種濃濃的苦澀和無奈，輕聲道：“后生你以為生命的作用是什么？就像這顆星球上的大樓，人們用來居住，那生命的誕生，對于宇宙的價值又是什么？”
肖瀟搖搖頭：“恕晚輩愚鈍，難道生命的誕生不是自然而然的嗎，他們的存在是因為某種內在的原因？”
這就跟哲學史上的終極三連問一樣，你是誰？你從哪里來？你要到哪里去？這個生命的高度，以肖瀟現在的層次他難以回答。
“呵呵，所有生命，都是有宿命的！隨著宇宙的誕生和死亡，在宇宙中會誕生出無數的生命，他們，呵，應該說我們隨著宇宙的生長而生長，毀滅而毀滅。而宇宙之所以誕生生命，只不過是想利用我們罷了，所有人從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命運。”后土的話語，有一種彈指風華盡散去，過往風流皆云消的感覺，所有的悲歡喜樂都是假象，可怕的晚景才是眾生的落幕。
“我們的敵人，是宇宙的意識？”
肖瀟總算明白了，雖然這樣的宿命對于宇宙本身來講或許無可厚非，就像人類從來不會考慮機器的想法一樣。可是，人類終究不是機器，那是活生生的有感情的生命！
又有誰愿意接受像韭菜一樣被對待？先切割了身體拿來吃，再留下一點點生機等待著長大后的再度收割。佛祖割肉喂鷹那是慈悲，可但凡是一個有丁點血性的人，都不會接受任人宰割的命運。
肖瀟的話語已經有了怒火，“那對于宇宙來說，生命的利用價值是什么？拿來吃？收割靈魂能量？還是，眾生的記憶有助于它本身的成長？”
這就是他年少時的臆想，往日都是置之一笑，但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可能性。
后土冷笑道：“說起來，生命就都是這場鬧劇的群演罷了。所有生命在宇宙中扮演的角色都是將本源能量分解為低一級能量，就仿佛人吃下食物分解成熱量，這有助于宇宙的成長。宇宙的意識對此也樂見其成，就跟人體內的有益細菌一樣，誰都是喜歡的。”
“然后，也有所謂的有害細菌是吧？所以就造成了宇宙的清洗。”肖瀟輕嘆，這大概就是封神大劫的因緣。
“是的，一些生物不甘于無盡的輪回，開始將本源能量收集到自己體內，讓自身變的強大。這便是修真者，強大的稱之為仙人，求道長生求的就是逃脫宿命。仙人的出現，最終會導致個別區域的熵增降低，嚴重阻礙宇宙的發育。”
肖瀟沒說話，這樣的現實讓他倍感憤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仙人竟然成了宇宙的阻礙，那接下來自然不用提，封神之戰隨之而起。
“人類從宇宙誕生之日，便經歷了一次又一次來自宇宙意識的打擊。最近一次便是封神之戰，這一戰在宏觀上一敗涂地，所有族人便拋棄強大的肉身帶著意識進入現在所處的微觀世界，破開封印一戰便是所有族人召喚肉身合力一擊的結果。”
后土話語微微一停頓，指了指肖瀟的眉心，道。
“而這個微觀世界所處的位置，就在你的松果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