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后用稻草團子擦拭的時候,差點將菊花給磨破,一個個臉色難看的要死,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種罪。
最小的衛南昭直接就病了,還是衛南笙花高價從牢卒手里買下了藥,將小弟給救了回來。
也正是這一次生病,給衛南昭留下了病根,從此之后身體就沒好過。
被關押在天牢的第三天,老太太去世了,并不讓人意外,王夫人早就察覺到了,昏迷不醒,呼吸越來越弱,這不就是不行了嘛。
王夫人拜托牢卒找了一個大夫過來,大夫看過后搖搖頭,表示自己治不了,沒救了。
老太太的死,讓衛家女眷的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也只有溫氏帶著女兒,還在相信著衛南喬。
半個月的時間,衛家人在天牢里就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身上的衣服都臭了,味道最大的就是溫氏、衛清珞和南喬。
人也是臟兮兮的,真就是乞丐看了都嫌臟的那種程度。
宣判下來后,衛家人才算看到了衛懷恩,整個人蒼老了不止十歲,頭發都白了不少,精氣神全沒了,站在那里就跟行尸走肉一樣。
當初收拾的那些財物,在天牢里就花出去了一多半,要不是這些錢,他們還真未必撐得下來。
流放,發配充軍。
衛家人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臨出發之前,衛家姻親好歹還派人來了一趟,送了點銀子,王夫人的娘家,三個兒媳婦的娘家,都來人了。
身份最高的就是衛南笙的岳家,他娶的是戶部侍郎家的嫡女,人家愿意將閨女接回去,只要衛南笙寫和離書。
衛南笙倒是想寫來著,不想妻子跟著自己受苦,但媳婦不樂意,她舍不得兩個孩子。
老二和老三的岳家就是普通小官家的閨女,能幫忙的地方有限,送上點銀子聊表心意,也沒說將閨女接回去之類的話。
衛清雅也慘遭退婚,樂安侯府也知道自己做事虧心,補償了不少的銀子,還囑咐押送的官兵不要難為衛家人,額外送上了一些好處。
拖拖拉拉,大早上離開的天牢,磨蹭了一個時辰,才算正式出發,一路上衛家人全都帶著鐐銬。
沒有用大木頭枷子,就是普通的鐐銬,手腕和腳踝都拴著,不影響行動,但也別想大步如飛,張不開那么大的腿。
至于鐐銬會不會磨破皮膚,那就不是押送官兵操心的事了,你們衛家人有辦法的話,盡可以將鐐銬用布纏繞起來。
這一次牽扯進奪嫡之爭的不止衛家一家,還有三家人也被流放了,全都是這一批一起上路的。
流放的路上沒了那么多的規矩,衛家的男丁就各種照顧自己的姨娘吧,衛懷恩那里有嫡子照顧著。
再怎么嫡子也是三個人,輪流照顧父親和嫡母,庶子那邊就一個人,照顧著自己的姨娘。
南喬和溫氏、衛清珞這里,臭氣熏天,他們都習慣這種味道了,也不覺得怎么樣,其他人是不愿意靠近他們的。
押送的官兵都離南喬三人遠遠的,受不了,一陣風過來,簡直刺鼻,吹到眼睛里都能流淚的那種。
這樣也好,倒是方便了南喬照顧溫氏和妹妹。
湊在兩個人身前,一邊走,南喬一邊說道:“從現在開始,不管我做什么,姨娘和妹妹都別問,也別露出不對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