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已經有草原蠻子在城墻上了,不再會有弓箭手壓制,那剩下就看鎮北軍的弓箭手了。
城墻靠后的位置,鎮北軍弓箭手彎弓搭箭,用的都是沾染了金汁的箭矢,隨著令旗麾下,弓箭手開始了一輪齊射。
齊射的角度和力度,都是聽指揮的,一共12輪,射完一個箭筒,換人。
普通弓箭手的力氣,也就是一個箭筒的水平,射完了12輪后,讓胳膊休息一下,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再次齊射。
城墻上射出了三批次的弓箭手齊射,整整36輪,射殺和射傷了少量敵人,那些沾染金汁的箭矢就算沒有造成致命傷,之后敵人也討不了好。
南喬和安培元還在配合著殺敵作戰,他倆算是炮灰營里的另類,更多的炮灰,都是在扔東西往下砸。
運氣差點的,剛剛冒頭準備扔東西,就被下面的弓箭手一箭給射死了。
草原蠻子有專門的弓箭手,就干這個事,盯著那些準備扔東西的炮灰射箭,這也是炮灰死傷最多的時候。
近戰的事情,指望不上炮灰,都是鎮北軍的正規軍在戰斗,互相配合著。
刀盾兵頂在前面,后面是長矛手的突刺,五人為單位作戰,彼此配合,一看就沒少日常訓練過。
有些地方反抗激烈,敵人爬不上來多少,有些地方死傷慘重,一個沒注意,就有越來越多的敵人上了城墻。
指揮作戰的千戶就開始調派人手去那邊支援。
南喬和安培元周圍的正規軍得到了指示,快速跑著支援其他地方去了,將這一段城墻留給了炮灰營。
周圍的炮灰已經死了好多個了,最能打的就是南喬和安培元,不少炮灰都將他們當成了倚仗。
南喬就無語,你們指望我有個屁用啊,就你們那點水平,讓你們互相配合,我都怕你們砍到自己人。
隨著草原蠻子的攻擊強度提升,南喬這里也好幾次遇到危險,有時候敵人太多,他也來不及反應。
《龍象般若功》只是增幅力氣、強化體魄,并不能讓他面面俱到,特別是當周圍的自己人越死越多的時候,他和安培元都有點顧不上彼此了。
安培元三處帶傷,持刀的胳膊都被劃了一刀,嚴重影響他發揮。
南喬也被敵人偷襲,一刀砍在后背,將竹片甲都給砍碎了,要不是里面的內甲,他肯定會受傷。
南喬反手就是一刀,依然鋒銳的刀尖砍死敵人,轉回身,擋住偷襲的敵人,安培元的配合也及時趕到,一刀將敵人捅死,尸體被南喬一腳踹飛。
更多的敵人圍攏了上來,南喬閃躲之間,直接進行了近身戰,掌刀砍在敵人的喉嚨上,抓住另一個敵人的胳膊一掰,拉過敵人的身體給自己擋刀。
衛南柯傳授的搏殺之術,在實戰中得到了最好的發揮,南喬無所不用其極,任何東西在他眼里都是有用的,哪怕是敵人脖子上掛著的狼牙吊墜。
拽下吊墜,巨大的狼牙被順勢插入了敵人的眼眶之內,扯著敵人的領子就給扔到了一邊,那一邊就是城墻外。
大腿上一陣刺痛,又被敵人砍了一刀,好在肌肉密度大,傷口不深,卻更進一步激發了南喬的兇性。
幾步快沖,干掉了兩個敵人后,來到了之前壯漢被殺的地方,順手撿起了壯漢遺留的巨錘。
南喬掄著巨錘,上演了一出什么叫做勇不可當,敵人用武器擋在身前,那就連武器帶人,全都砸飛出去。
安培元跟著一起補刀、格擋,避免有人從側面偷襲南喬。
情況危急的時候,后面的督戰隊都親自上場了,一邊戰斗,一邊給南喬叫好。
但凡親眼看過南喬戰斗過的人,事后都不會懷疑他的戰績。
或許這一邊攻城難度太大,更多的敵人去了其他地段,給了南喬和安培元喘息之機,兩個人坐在城垛后面,恢復著體力。
“你怎么樣?”南喬問道:“用不用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