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鋪著榻榻米,鋪蓋卷都在壁柜里面,外面倒是擺放著一張梳妝臺,原田愛子平日里就會在這里化妝。
原田和勝隨意的看著,也沒想太多,順手拉開了梳妝臺的抽屜,里面放著原田愛子的一些首飾,而在首飾上面,放著一封信。
信不算什么,可信封上的‘遺書’兩個字,卻嚇了原田和勝一大跳,自家侄女這是想不開自殺去了?
原田和勝不復之前的穩重,急忙拆開了信封,想看看里面的信件上都寫了什么,這一看...他直接震驚了。
好家伙,原來自家侄女的心這么大?
原田愛子在信里面寫了很多,包括自己的心情,對駱家康的感情,以及后續的種種安排。
信里面明確的寫明了,今天原田愛子和駱家康相約的酒店和時間,如果她沒回來的話,那就一定是被他滅口了。
拿著原田愛子的‘遺書’,原田和勝的手都哆嗦了,這個丫頭實在太大膽、太胡鬧了!
將遺書重新裝入信封中,又給放入了口袋里面,原田和勝不動聲色的下了樓,南喬還在那邊燒水呢。
“伯父?”南喬奇怪的問了一句,因為他看到原田和勝正在玄關處換鞋。
“南喬,我有點事要先離開一下,就不多留了。”
“啊...好的。”
南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之前原田和勝的身影,都在他的精神力掃描中,只是這種腦中視野,畢竟不是真的監控攝像頭,看不明白對方在干什么,更不知道那份遺書的內容。
原田和勝出了門,坐上了自己的專車,下令司機開車回憲兵隊,回去后第一時間就喊來了坂本慶平,讓他帶隊去酒店抓人。
“將兩個人都直接帶回憲兵隊。”
“哈依!”
當坂本慶平帶著憲兵破門而入的時候,駱家康還在各種拉扯,那邊原田愛子已經沒有了耐心,身上的浴袍都脫下來了,正在最后的逼迫著他。
原田愛子被這些突然闖入的憲兵嚇了一跳,忙不迭撿回地上的浴袍擋在身前,驚疑的看著這些人:“坂本君,發生什么了嗎?”
坂本慶平冷著一張臉,對著手下擺擺手:“將駱家康抓起來。”
駱家康想要反抗,沒等起身呢,就被兩個鬼子兵給摁住了,下了他腰間的槍,雙手背負著給捆了起來。
原田愛子也不傻,看到這里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肯定是駱家康的身份暴露了,難不成是自己那份信的緣故?
“原田小姐。”坂本慶平對著原田愛子,態度稍微好了一點:“原田大佐讓你跟著我們一起回去,我們等在外面,請你現在就換衣服。”
原田愛子心中一陣懊惱,你們要是能再晚來一個小時就好了,自己眼看就得手了。
壓抑著內心的郁悶,原田愛子換好了來時穿著的衣服,陰沉著臉,跟隨坂本慶平等人一起返回了憲兵隊。
駱家康就更別提了,整個人被捆的像是蟬蛹一般,牙齒、衣領、腰帶、口袋,任何有嫌疑的地方都被檢查了一遍,就怕這小子自殺。
駱家康人都麻了,他在內心里問候了原田愛子祖宗18代,要不是這個女人,自己又怎么會落到這個田地。
也不知道這件事大佬知不知道,能不能將自己給救出去,這要是被抓進了憲兵隊的刑訊室里面,自己真的能堅持下來嗎?
講真,駱家康對自己都沒有那么強的自信心。
坂本慶平帶著人回到憲兵隊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原田和勝親自申請了一名軍醫過來,怕的就是駱家康出事。
這件事,原田和勝內心里還是不想讓孫南喬知道,反正對方的醫術重在調理,真正治療外傷,還得看霓虹的軍醫。
南喬此時正待在家里,等著原田愛子來家,也在思索原田和勝突然之間的變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要不要借口出去吃飯,外出打探一波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