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不認為自己殺了這些人,這件事就算完了。
一來,李槐花和劉文武還活著,這是劉安歸的親兒子,昌平侯府的血脈,那個世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二來,他殺死了昌平侯府的親兵,不管是不是為了自保,在昌平侯世子看來,這都是忤逆和挑釁,一介平頭百姓居然敢殺侯府的人,必須弄死。
可以說,當南喬被那些親兵找上門的時候,他和昌平侯府之間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緩和的余地。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留活口了,留下活口,那是難為縣老爺,當事情被擺在臺面上以后,他就是那個被舍棄的。
南喬檢查了一下這些人的尸體,沒有帶著任何的身份銘牌,唯一的線索就是手中的兵器和虎口處的繭子。
特征太明顯,一看就是軍伍之人。
如果只是這些人來襲擊的話,南喬大可以將尸體都給扔深山里面去,不聲不響給處理干凈。
可現在劉安歸和李大伯、大伯娘都死了,這件事就不好過去了。
南喬先是喊了一嗓子:“娘子,沒事了,你們先別出來,我去找村長一趟。”
“好!”王有容在里面喊道:“相公放心,我們肯定不出去。”
王有容說完話,內心松了一口氣,表面上滿是驕傲,不愧是我家相公,真厲害。
李槐花此時還不知道家里出事,她也不敢出去,就留在這里等著消息。
很快,得到南喬通知的村長,就招呼著村里人都出來了,先是來了南喬家里,又查看了其他地方,發現了死去的劉安歸和李大伯兩口子。
有村民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貨郎嗎?”
“對,就是他。”
“搞了半天,這是強人來探路來了?”
“我估摸著也是,他們這是盯上了獵戶家,覺得獵戶家有錢?”
“哈!一群小人,他們肯定不知道姜大郎的本事,栽了吧。”
“奇怪,那他們為什么要殺李家人?”
“是不是李家人無意間看到了他們?”
“誰知道呢,要我說啊,搞不好就是報應。”
“噓!別說了,人都死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村長也派了腳程快的人去鎮上報案,這件事無論如何都繞不過衙門。
私下里,村長也拉過南喬,小聲問道:“姜大郎,你是個有成算的,你知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
南喬意外的看著村長:“村長,你不相信他們是強人?”
“不信,真正的強人是不挑食的,什么都搶,又怎么會只盯著獵戶。”
“您老不愧是人老成精啊。”
“哼~哼~小子,別糊弄我,說說吧,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別問我,我只知道這些人來找我的麻煩,我就全都給殺了。”
“劉大郎的死呢?”
“那你問他啊,問我干什么。”
村長瞪了南喬一眼,沒再多問什么,他也看出來了,姜家大郎就是個狡猾的,肯定知道點什么,但他就是不說。
村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戒備著,生怕再有強人突然襲來,村里的男丁都拿著砍柴刀、鋤頭,女人和孩子都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