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南喬沒帶禮物,也不需要禮物了,那些糧食就是最大的禮物,對縣令來說,這又是一份政績。
等南喬離開后,縣令夫人還問呢:“老爺,你說姜家大郎這是圖什么?”
“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敢答應下來這件事?”
“我為什么不敢?”縣老爺反問道:“只要不是野心之人的陰謀作祟,我怕什么。”
縣令夫人想想也是,以縣衙的名義發糧,名聲都被縣衙和縣老爺得去了,南喬隱藏在幕后,什么也得不到。
“夫人不用想的太多,或許姜家大郎說的是真的呢,殺戮太盛,總得彌補一下。”
“或許吧。”
南喬是真的不在乎名聲問題,不管那些人是否知道這個糧食是他買的,只要那些人接受了糧食,和他之間的因果就算成了。
名聲歸縣衙,欠下的因歸他,這筆買賣南喬一點不虧,他要名聲也沒用。
至于南喬從哪弄來的銀子買來的那些糧食,完全不怕調查,他又不從商,只是從深山里挖了藥材出來而已。
甚至連挖到藥材這件事,都可以說的通,深山老林里沒人敢去,南喬敢,那他發現珍貴的藥材的概率就很大。
有人眼紅的話,大可以進山尋找,能不能出的來,那就看命夠不夠硬了。
陸源家中發生的事情太過于詭異,千戶八百里加急匯報了消息,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擔保,自己沒說一句假話,很多人都看到了。
錦衣衛指揮使看到后也懵了,不敢相信,卻也明白,對方不可能編造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
那么...這件事大概率就是真的了。
指揮使當即下令:“去一隊人,將那個女人帶回來,她是唯一的幸存者,一定知道什么。”
“是!”
好幾件事都在同步進行,當紀暖暖離開平南府城,切換新地圖去京城的時候,來自府尊的任命書也下來了,劉捕頭擔任樂安鎮的縣丞。
華樂村這邊,李槐花也逐漸習慣了寡婦的生活,白天就和村里人一起下地勞作,忙活著自己名下的田地。
劉文武被放在了姜家寄養,李槐花的體質實在是無法背負著孩子下地勞動。
王有容也不差這么一張嘴,小孩子能吃多點東西。
南喬就更不介意了,劉安歸都死了,他也不介意施舍一點善心給這對孤兒寡母。
也是想看看,將來昌平侯府那邊,是否能得到侯府血脈遺落在外的消息,陸源已經死了,要是另一個兒子也死了,劉文武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就算昌平侯府不知道劉文武的存在,這小子最差也能給自家兒子當個玩伴,將來姜秉文真有出息的話,也需要幾個自己人幫忙做事,劉文武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也是劉文武是李槐花生下來的孩子,南喬才會這么想,要是紀暖暖生下來的,那長大后性子會怎么樣,還真不好說了。
平日里,對李槐花和劉文武多有照顧的人也是王有容,南喬不摻和,他一個男人,需要和李槐花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村里人說閑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