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的大戲舞姬正排練得如火如荼,安杏幾乎沒有時間去考慮一些有的沒的,她把和那個人有關的所有想法都拋諸腦后,全身心投入排練。
她不去想,卻總有人要讓她想起來。
這日排練后,輔導員將安杏單獨留下談話。
安杏不知道輔導員要講什么,但隱隱約約有不好的預感。
“坐吧,安杏。”今天的輔導員和之前不同,不僅態度溫和,還親自給安杏泡了一杯熱茶。
安杏還穿著之前排練的練功服,身上冒出了細汗,并不是很舒服。
“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也知道,馬上就是我們學院期中的芭蕾精品晚會,這個演出很盛大,對我們學院來說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來的都有什么人。”
安杏聽到這一句就明白了。
輔導員還講了一堆,安杏沒聽進去,反正最終的結論就是,讓她一定要把秦先生給請來。
安杏惶恐,“為什么是我”
輔導員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似在怪安杏不識抬舉,“秦先生是你的資助人,不是你是誰別人想要這個名額爭破了腦袋還搶不到呢”
“不是還有李奈嗎她講話比我好聽,比我更會應對這種場合。”葉李奈的甜言蜜語一定會哄得秦先生很開心,再不行讓院長親自去請好了。
“李奈講話大大咧咧,不一定中聽,還是你有分寸,和秦先生聊得來。”輔導員的話耐人尋味,但安杏知道自己是拒絕不掉了。
此刻的薄霧咖啡店,安杏看著不遠處已經成了這兒的常客的秦先生,糾結著如何開口。
上次的小巷事件,兩人都心照不宣沒有再提起,安杏是不想和秦先生講話,她還沒決定好要以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他。
秦先生則無事發生一樣,照樣每天來接她。
猶猶豫豫到了秦先生車上,安杏還沒開口,再猶豫一下,一路都沒開口,到了該下車的時候,安杏鼓起勇氣準備開口了。
秦禹蕭見她一路上魂不守舍,欲言又止的樣子,內心極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他在她的公寓樓下停好車,轉頭等著聽她要說的話。
“秦先生,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學校里見面的時候”
“當然記得,”秦禹蕭想起的是,他在烏泱泱的人群中一眼看到她的那一次,口中說的是另一次,“你蹲在我的車前學貓叫。”
“額,不對,不是那一次,是后來在辦公室的那一次。”
“你遲到的那一次”
“”安杏臉上一熱,“那次院長說要請秦先生來看我們學院的芭蕾期中表演,你還記得嗎”
望著安杏一臉期待的神情,秦禹蕭故意思索了一番,“好像有點印象。”
“那秦先生會來嗎”趕緊答應吧,答應了她就好交差了,“我們院長和輔導員很期望秦先生能到來。”
“不知道那天的行程是怎么樣”
不忍看她失望落寞的神情,但秦禹蕭還是不甘心,“你呢你想我去嗎”
“嗯”
“是你請我,我就去。”秦先生非常認真,安杏內心那種悸動的感覺又來了。
“我當然想你去。”安杏壓下私人情感,大大方方請他去,她作為一個被資助者,邀請自己的資助人去看演出,也是無可厚非的。
“那我一定會到。”秦先生嘴角扯出完美的弧度,“我很期待。”
“我還沒說時間呢。”萬一那天公司里走不開什么的。
“哪天都一樣,我答應了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