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的公寓樓很快就到了。
果然,秦先生自覺地捧起了后座的玫瑰束,極其自然地走在她旁邊。
安杏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選的這么一大束玫瑰,讓她拿不上去,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進她的公寓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進入公寓。
“安杏,這個要放哪里”
安杏回頭,看見秦先生手中的玫瑰還未放下,他捧著玫瑰向她詢問。
這么大束的玫瑰捧一會兒也夠嗆吧,安杏環視四周,打量小公寓有沒有哪里可以擺放這么多的玫瑰。
“放陽臺吧,陽臺上空間比較大。”其實陽臺空間也不大,只是這么大束的玫瑰擺在房間里太顯眼了。
秦先生沒有馬上行動,他也環顧小小的公寓四周,最終將大束的玫瑰花輕輕放置在玄關的柜子上。
“放在這里好。”秦先生退后幾步,細細打量自己剛擺放好的玫瑰,現已成了玄關一景,他臉露微笑,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
“那你還問我。”安杏輕輕地抱怨了句。
她估摸著秦先生聽不到,結果秦先生的聽力驚人地好。
站在玫瑰前的男人輕笑出聲,轉過頭看安杏的眼神中有無限深情,“放這里,讓人一眼就能看到有人愛你。”
安杏驚得瞪大了眼睛,她是怎樣也沒想到秦先生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的心像是被麻醉彈擊中,酥軟一片,從沒體會到的溫熱從心中蔓延到全身,緊接著而來的是不可置信。
愛她嗎
秦先生這樣的人會愛她嗎
在她這輩子的人生中,有人愛過她嗎
越長大,安杏越覺得父母的那種情感是控制而不是溫情,他們不支持不贊成她的夢想。
從來只有她自己在努力地愛著自己,而她太渺小了,她的愛也是微不足道的。
“晚上喝酒了嗎”
秦先生走近她,牽過她的手拉她到小沙發上坐下。
“沒有,”安杏想起秦先生這個將她從慶功宴上拉出來的始作俑者又有點不樂意,“還沒來得及呢。”
“這樣啊,”秦禹蕭點點頭,裝作聽不懂她話里的責怪,“慶祝怎么能少得了酒呢”
安杏看著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瓶酒。
原來他是有備而來。
“這是杏子酒”安杏想起上次和李奈的三人地獄餐桌,她對當時的杏子酒可是印象深刻。
酒瓶打開,杏子酒的清香充盈著整個房間,安杏拿著小酒杯,慢慢啜飲著。杏子酒聞著清香,味道香甜,連喝幾杯下肚,好像連呼吸間都沾上了這種甜膩的香味。
也許是今天太開心了,安杏醉得比往常快多了。
一邊喝著酒,安杏一邊大著膽子多看了幾眼秦先生。他拿著的是果酒,卻依然散發出高貴不羈的氣場。裁剪簡單的襯衫,極好地顯露出他身體的線條。
他的領口是什么時候解開的
喝迷糊的安杏不記得了。
“我給你的東西呢,你放在哪里了,安杏”秦先生喝了酒,聲音更加深沉有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