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從房間里躡手躡腳地走出來。
門外已經安靜下來了,慘叫也消失了。
費了一番手腳,安杏又將桌子椅子移開來,她看到門把手已經慘不忍睹了。
“安杏小姐,沒事了,您可以出來了。”
門外有人說話,安杏慢慢地將門打開一條縫,睜大眼睛從門縫里往外瞅。
一個穿著黑衣,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站在外面。見她開門,叫她安杏小姐,還微微俯首向她致意。
什么情況這位路見不平的英雄是哪里冒出來的還如此恭敬地叫著她的名字。
“哎呀”一絲微弱的哀嚎聲吸引了安杏的注意力。
安杏的視線往下移去,之前在門外叫囂的男人,此刻倒在地上,如一灘爛泥,囂張不再,想叫都有點叫不出聲,看著慘兮兮的,不忍直視。
不過安杏不會同情他,不干人事的貓販子,這是自討苦吃,咎由自取。
“怎么樣,情況如何”
安杏并沒有將電話掛掉,久久等不到安杏說話,秦禹蕭忍不住問。
“撬我門的那個人被打倒了,”安杏瞅了一眼地上人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又補上一句,“而且被打得很慘,非常慘”
聽她這么說,秦先生笑得很是愉悅,低笑聲一直在她耳邊回蕩。
“秦先生,是你請的幫手嗎”
其實安杏心里已經有猜測了。面前這個人體格高大,看著很是專業的樣子,還叫著她安杏小姐。
她一想就知道,肯定是秦先生安排的人。
秦先生還在和她打啞謎,“你覺得呢”
安杏很確定,就是這樣,一定是的
怪不得秦先生如此淡定,原來他早有準備。
狡猾的男人。
秦禹蕭斂笑,“你以后都不用怕了。”
事情有了圓滿的解決,貓販子進了局子,供出了同伙,有了該得的下場。安杏和奶油終于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前一天,安杏擔憂得整晚都沒有睡好,一會兒夢到有人闖進來,一會兒夢到奶油被人偷走了,在夢里都把奶油抱得緊緊的。
當晚,安杏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繆以南的大床上。
沒錯,安杏最終還是帶著奶油,來到了繆以南家,因為公寓的門鎖被撬壞了,住不了人。繆以南的父母又都在國外,她家的小別墅里除了她倆以外,空無一人,當然,還有奶油和其他三只原住民。
繆以南還在洗漱,安杏趁著這一點時間,偷偷開視頻,抓緊機會再看秦先生幾眼。
想起白天的事,她還是心有余悸,“我是不是很會犯傻”
如果不是房門足夠結實,如果不是秦先生早有準備,即使她對自己的戰斗力有一種迷之自信,她也不敢想象后果。
聽她這么說,秦先生則是一臉不明白,“你哪里傻了”
安杏認真給他分析起來,“我光知道貓販子會偷貓,沒想到他們還會上門來搶,是我太單純了,不知道人心險惡,又連累室友,又連累奶油,這還不是我傻嗎”
“安杏,”秦先生看著她的眼睛,也認真地回答了她的問題,“一個女孩單純又強大,你可以兩者兼備,這不矛盾。”
安杏突然很想哭,她第一次聽到這么動聽的話,把她的傻和魯莽說得清新脫俗。
她差一點就要落淚了,“秦先生,你真是太好了。”
一直都是直男發言的秦先生,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這么會講話。
“不過,我還是不太放心呢,萬一貓販子沒有把所有的同伙都供出來呢,萬一還有一部人流竄在外,伺機再來呢。”安杏感動過后又皺起了眉,一臉凝重,“而且他總有一天是要出來的啊,萬一到時候又卷土重來”
秦禹蕭無奈地看著她笑,“看來是我把你教得太好了。”
安杏點點頭,表示贊同。
“安杏,我有沒有說不需要擔心。”
“嗯。”
“那就不要擔心。”
“好。”安杏選擇相信秦先生,畢竟他是如此地靠譜,從來沒有欺騙過她,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前面一直都是她在講,秦先生突然問她,“安杏,我們多久沒見面了”
安杏在腦海中一數天數,“從你出發的那天算,有八天了。”
秦先生感慨道“都有一個星期多了啊。”
“對啊對啊,光陰似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