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洗完澡,安杏神清氣爽,換上了秦先生給準備的干凈衣服。
不得不說,秦先生是個細心的,給她準備的衣服風格是她喜歡的,連貼身衣物的尺寸都剛剛好。趁她洗漱的空檔,他還精心準備了早餐,不是從酒店里叫的,而是自己在廚房里給她做。
安杏出來的時候,秦先生已經坐在餐桌前等著她了,他面前是兩份香噴噴的芝士吐司。
其中有一份芝士看著特別厚重,安杏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那一份前面。
安杏假裝昨晚無事發生,安靜地進食,她嘴里咬著吐司,不時抬眼瞅一下對面的秦先生,他也在沉默地進食。
但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
秦先生還沒吃幾口,突然放下手中的食物,猶猶豫豫地開口,“安杏,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了,昨天晚上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安杏截過話頭,先發制人,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秦禹蕭一愣,隨即又失笑,他起了壞心,想要逗逗她。昨天她讓他吃了那么大的苦頭,整個人忍得都要爆炸了,今天怎么著也得從她身上討一點回來。
“誒,你都忘了嗎”他用一種與他的氣質不符的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她。
“誰讓我昨天喝了酒呢,你那個酒度數又高,我這個人又不怎么會喝酒,斷片了也不奇怪,嘿嘿嘿。”安杏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她并不擅長撒謊。她可不像秦先生,撒大謊撒小謊都手到擒來,把人耍得團團轉。
“怎么可以這樣”秦禹蕭用手拖著腮,倚在桌子上,一臉失落地盯著她。
安杏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訕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真是太可惜了,”秦禹蕭直直地對上安杏的眼睛,“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吧。”
說完,秦禹蕭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從餐桌的一旁拐過來,動作敏捷地坐到了安杏身旁的位置上,還特地將椅子拉得離安杏近一點,這樣,兩人就挨在一起了。
一坐定,秦禹蕭就開始娓娓道來,“昨天啊,小甜杏不聽話,偏要喝我手中的酒,一喝,就喝醉了”
“這我知道。”安杏咬著吐司,聲音模糊。她現在警惕心可強,直覺告訴她秦先生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喝醉了以后呢,小甜杏在房間里跑來跑去,一會兒又跑到窗戶旁邊去看風景,剛開始都好好的,但是后來我一不注意,小甜杏就哭了”
安杏聽得臉紅,動了動嘴角,想扯出一個笑容,可惜失敗了。秦先生以為她忘了,其實她對昨天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這樣聽他一點點講來,怪不好意思的,她都這么大人了,還哭鼻子。
“然后呢”
“然后啊,小甜杏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好不可憐。”
“額”哪有這么夸張啊,眼淚糊滿面她承認,鼻涕一把是從哪說起啊秦先生說話怎么那么喜歡用夸張手法。
“我看小甜杏哭得傷心,就跑過去安慰你,小甜杏一把就撲到我的懷里,抱著我不放,怎么都不肯松手。”
安杏發現秦先生不僅喜歡夸張,還喜歡漏掉一些關鍵的細節,比如,明明是他先一把將她拉到懷里的,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她撲進去的
算了算了,安杏安慰自己細節不重要,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秦禹蕭了,他的話信個八分就可以了。
“我就安慰你啊,不停地安慰你,但是你還是哭,怎么都停不下來,后來你哭得腿都軟了,拉著我的衣服不放,靠在我的身上。”
別說昨天,現在秦先生靠得她這么近,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她的腿又要軟了。
“你整個人都重重地壓在我身上,我沒辦法,只能把你抱到沙發上去”
什么叫重重地她作為一個舞蹈生,每天都要費老大勁兒控制體重好嗎,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好嗎
“抱到沙發上你還是哭,埋在我的胸口哭,不一會兒我的襯衫前襟就全濕了,像被水洗過一樣,濕透了。”
安杏艱難地咽了一口吐司,秦先生這會兒說的倒是實話,她沒有辦法否認。
“襯衫濕濕地貼在我的身上非常不舒服,你雖然喝醉了,但是腦子還是有點清醒的,你就讓我把衣服脫了”
安杏咀嚼的速度越來越慢,口中芝士的甜味也逐漸感受不到了,秦先生總算要講到重點了,她有點不敢聽下去了。
“我不愿意,我是那么隨便的人嗎我肯定不愿意啊,我不肯脫,你就自己上手,拼命撕扯我的衣服,擰我的扣子,拉我的領口,我怕極了,只能盡力拉著自己的領口不讓你得逞”
他怕極了他高興極了還差不多吧。
安杏一臉懷疑地看著秦先生,不過他絲毫沒有被安杏的死亡視線所影響,他若無其事地往下講,“你見我不肯,就急了。不僅上手,還動口了。你像奶油一樣咬人,咬我的臉,咬我的嘴唇,逮哪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