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放縱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安杏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她醒來只覺得窗外陽光晃眼,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腦中迷迷糊糊還記得,今天賴床可不行,林家兄妹大概中午的時候就會過來。
安杏打個哈欠,忍著困倦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秦先生居然沒有叫她起床。
秦先生的生物鐘比鬧鐘還要準,只要和秦先生在一起,她連調鬧鐘都省了。
得趕緊起來了。
安杏一轉身,驚奇地發現秦先生也還在床上,一動不動躺在她的外邊。
他居然還沒有醒。
大概是昨晚太累了,他的生物鐘都失靈了。
以前都是秦先生給她多種多樣的叫醒服務,安杏沒想到自己還有叫秦先生起床的一天。
安杏先是俯下腦袋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秦先生看著睡得可沉,還在輕微地打呼,像個小豬一樣,安杏想到這個形容,咧開嘴巴無聲地偷偷笑,又想到秦先生還睡著,不知道她在笑他,又笑得發出聲音來。
她想了想平時秦先生是怎么給她叫醒服務的,心下頓時有了主意。
她慢慢地把腦袋湊過去,湊到他的耳朵邊上。
“起床啦,禹禹。”
每次講到禹禹的時候她就呼呼地往里面吹氣,吹了大概有十來次,秦先生毫無動靜,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反倒是安杏皺起了眉頭,看來刺激太輕了,對付秦先生這種手段還遠遠不夠。
她再一次俯下身去,對準的還是他的耳朵。
這次她用上了牙齒,輕輕咬上他的耳垂,輕輕地拉扯。
這個方法奏效了,秦先生的腦袋動了一下,從左邊轉到了右邊,眉頭也微微地皺起。
安杏趁熱打鐵,她用唇觸碰他的肌膚,從他的耳垂開始,沿著他的脖子一直往下,一路下來,時而輕輕觸碰,時而重重吮吸。她的嘴唇貼上他的胸膛的時候,秦先生突然一個大翻身,山一樣的身軀向安杏直壓過來。
完全沒防備的安杏整個人被壓在身下,差點喘不過氣來。
“起來你快起來”安杏竭力推動身上壓著的人。
秦禹蕭不僅沒起來,還將她抱得更緊了。
他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要動,讓我抱一會兒。”
“不要,你重死了”不動是不可能的,安杏拼命扭動身子想從他的壓制下逃出來。
她的頭發也亂了,氣息也不穩了。秦禹蕭抱著她就是不肯撒手,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頰上,“你身上好冰涼好舒服啊。”
他昨晚回來后沒穿衣服就睡覺了,安杏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
秦先生身上溫度好像偏高了。
平時他是溫暖的,抱著睡覺很舒服,現在他的身體像個火爐一樣,抱著有點燙手,連他的呼吸也是滾燙的。
安杏心下有了懷疑,秦先生該不會是發燒了吧。他不僅身體燙,感覺聲音也有點怪怪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秦先生,你再講句話我聽聽。”
“嗯講什么阿嚏”
果然,這個噴嚏證實了安杏的猜想,不僅如此,秦先生的聲音是平常沒有的嘶啞,還帶著一點鼻音。
感冒發燒沒跑了。
昨天晚上,他又是整個身體泡在冰水中,又是激烈運動導致出了大量的汗。
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