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安杏?”
安杏突然的沉默,讓那一頭的男人更加焦急,追問不休。
目光落在餐桌上的那把手槍,安杏腦子里面一陣鈍痛。
楊鳴遠這是什么意思?是如果她把秦先生叫過來,他就要拿這個東西對付秦先生的意思嗎?
那一頭的男人還在不斷地追問,安杏定了定神,穩住自己的心緒,盡量不要讓自己的聲音流露出害怕。
“秦先生,不要擔心,我看完姑姑就回去了。”
“不用,你不用來接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沒事,我什么事都沒有,放心。”
安杏好說歹說,勸住了要馬上來找她的秦先生。她掛掉電話,全身充滿了無力感,一動不動的看著淡定坐在那里的楊鳴遠。
楊鳴遠的嘴角扯起燦爛的笑容,“我給過你機會啰。”
“現在可以好好吃飯了吧,再不吃要涼了。”他繼續拿起餐具,淡定地吃起了早餐,那把槍還放在他的手邊。
安杏知道,等秦先生來救自己是不可能了。她不可能在明知道楊鳴遠有槍的情況下,還讓秦先生來冒險,“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我走?”
楊鳴遠慢條斯理地享用著早餐,“等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愿意當回一個乖孩子的時候。”
安杏嗆他,“可是你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是最不聽話的那一個。”
楊鳴遠頓了一下,抬眸看向安杏,“你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惹我生氣。”
安杏還想繼續嗆他,硬生生給忍住了,現在惹怒他并不是什么好選擇。
楊鳴遠見她不再言語,又柔和了語氣,“乖乖過來把早餐吃了。”
安杏還是站在那里不動彈,她內心的疑惑越演越烈,她昨天為什么會暈倒?
現在想想,她昨天的暈倒實在是很不正常。
正好是發生在喝了楊鳴遠給她倒的水之后,難保他沒有在里面下藥。
昨天他還是她的鳴遠哥哥,她對他沒有設防。今天就不一樣了,現在安杏看他,是哪哪都透著古怪。
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早餐里也下點什么料呢?
楊鳴遠似乎是看出了安杏的內心所想,他輕微地嘆了口氣,“不要怕,今天的早餐你可以放心吃。”
“說得容易,你讓我怎么放心?”
楊鳴遠無奈地放下筷子,“安杏,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餓著你的。”
他看向安杏,“我都吃完了,你還不放心嗎?”
安杏猶猶豫豫地到餐桌面前坐下,猶猶豫豫地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楊鳴遠做的早餐,味道很正常。
楊鳴遠見她乖乖坐下用餐,嘴角流露出滿意的笑容。
安杏吃了一口又一口,她實在是餓得不行了。她還要想方設法逃出去,如果沒有充足的體力,就算跑出去也跑不了多遠,因此她只能賭一把了。
好在,楊鳴遠做的確實是普通平常的早餐,她吃完了之后,并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安杏用完早餐,哪兒也去不了,她又不想時時看著楊鳴遠這張臉,轉頭又回到了他的臥室里,把門關緊。
她不能等別人來救,任何人來救她都會有生命危險。只有她自己逃出去了,才不會牽連到其他任何人。
安杏走到臥室的窗邊,往外一看。
這里是一個二樓的房間,bsp;她俯下身,摸了摸自己還未完全痊愈的右腳踝,心下有了決定。
另外一邊,秦禹蕭掛掉安杏打過來的電話之后,心里的焦慮和不安感并沒有消退。
他總覺得這通電話中的安杏奇奇怪怪的,好像在某個瞬間,她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轉變。
讓他老實在家等她回來,這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那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
從昨天到現在,他已經使用上了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