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你這是在與諷刺天下萬萬學子,我們苦讀半生豈能容你批判?我楚昭南不答應……”
“有膽色!”冷墨言見他一副憤慨的模樣手掌勾了勾。“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啊!咱倆練練……”
“斯!”
楚昭南嘴角抽搐,別說現在不在狀態,就算是吃飽了對上眼前這個家伙也不夠他一拳的。
只好狡辯道。“讀書人自然是用讀書人的方式解決了,一言不合就動手有傷我讀書人的風度。”
“切!不敢就不敢,扯什么風度!”冷墨言失望的收回手掌。“這點膽氣都沒有、還說自己不是文弱書生。”
“你……連個童生都不是。”楚昭南氣急企圖用身份找回場子。
“文弱書生。”
“你還不是秀才……”
“文弱書生!”
“你……你連科舉都沒考過……”
“文弱書生!”
“咱們能不提文弱書生嗎?”楚昭南咬牙道。
“哼!慫包……”
“吧嗒!”
楚昭南瞬間敗北,手中的拐杖一陣顫抖差點摔倒。
還是李懷古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低聲道勸道。“少爺,您斗不過冷公子的,少說兩句吧!”
“連你也這么說……”楚昭南欲哭無淚。
“沒法子啊!咱倆一起也斗不過他啊。”李懷古苦笑連連。
“我就不信了,等我恢復之后非得在才華方面找回場子。”楚昭南狠狠盯著冷墨言的背影,想了想又補充道。“詞除外……”
“文斗?”李懷古一樂。“那感情好,文斗我支持少爺!”
“這才對嘛!”
……
“少爺,你干嘛那樣氣楚公子啊?”林猛見身后的楚昭南距離遠了些才出口問道。
雖然自家少爺有時候的確有些不著調,說話也奇奇怪怪的,但是像今天這樣故意氣楚昭南好像有有些刻意了。
見他發問,冷墨言搖頭輕嘆。“你們困住的這段時間里那家伙的神經繃得太緊了,不讓他釋放一下我擔心這家伙一會到了我家完全放松下來會昏迷不醒。”
十幾個人的生命和期盼壓在肩上,一旦他這股氣散去輕則昏迷不醒,休養個兩三天。
重則留下難言的后遺癥,以后神經疼痛什么的也不是沒可能。
“有這么嚴重嗎?”林猛有些不可置信,還是頭一次知道這種事情。
“呵呵!”冷峻青年輕笑一聲。“你沒有被人將生命托付在身上,是不會明白那種感覺的。”
“慈不掌兵,便是這個道理。”
林猛嘴里念叨著。“慈不掌兵!”
一個楚昭南都這樣了,那些手下數萬甚至數十萬的將軍豈不是更重,若是不能做到拋棄仁慈,那么他們早就被沉甸甸的責任壓死了。
“原來是這樣嗎!”
林猛忽然小聲詢問。“少爺有過這樣的經歷嗎?懂得這么多……”
冷墨言忽然頓住,腦中回憶起自己靠著金手指扛起孤兒院的大梁,一開始的確是有這樣的感覺,為此他累死累活數年賺錢大蓋孤兒院。
可是隨著那些家伙長大,他們卻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當做取款機,冷墨言就收起了自己的熱情。
如今林猛問起這段不堪回首記憶浮現,冷墨言渾身透著冰寒開口。
“沒有!除了我認可的人、他人的死活我并不在意。”</p>